如何,是否依然依舊安好?他或許該派人去瞧一瞧她,又或者,給她送一封信。
但是,信上寫什麼呢?
正思量著,桓遠隱約聽見有人在喚他的名字,卻沒怎麼往心裡去,那聲音第二次叫時,稍微大了些,帶著點笑意,破空而來:“桓遠!”
這聲音是……
桓遠心中一震,朝著那聲音的來處轉身,抬目看去,只見身著男裝的年輕女子,站在還有些春寒街頭,笑意盈盈,如花盛綻。
車如水馬如龍,桓遠怔立當場,萬物都彷彿籠上一層霧,眼中只有她一人的影像是清晰的,當真見到時,才覺察思念是來得如此急遽。楚玉朗聲笑道:“怎麼,才這麼些日子,便不認得我了?”
理當在千里之外的人出現在眼前。
夢耶?非耶?
什麼胡漢分別,什麼權力爭奪,什麼江表風流,什麼南宋北魏,什麼祖上舊怨,什麼道德文章,在這一刻,皆盡轟然倒塌灰飛煙滅。
前兩天踩到走廊上的水,然後身體一歪肩膀胳膊重重地撞在旁邊的牆上,雖然沒有摔地上很幸運,當時也沒什麼事,但是這兩天卻發覺肩膀開始疼起來了……考慮是不是要去看看醫生……
此外,第五卷,結束,下一章開始進入最終卷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二百五十九章 何日再相逢
楚玉桓遠兩人街頭重逢,各自說來別後近況,聽得楚玉說這一年來與他們往來的“觀滄海”竟是容止所扮,桓遠心頭一凜,暗道難怪他一直不是很喜歡觀滄海,縱然與他談論文章,也始終脫不去那一絲防備的意味,他原以為是因容止之故,如今看來,卻原來那人本就是容止。
他蟄伏一年,又是何故?
一念及此,桓遠擔心地觀察楚玉顏色,但見她淡淡惱恨中有幾分不以為然,似是沒吃什麼虧,也便放下心來。
楚玉繼續說她來平城的事:“我既然明白那觀滄海便是容止假扮,也沒興致繼續住在洛陽了,再加上我有些想念你,便跟阿蠻花錯一道來了平城。”花錯後來也知道了容止的身份,卻沒有太劇烈的反應,神情冰冷依舊,只是在她提出要離開洛陽來平城時,也說要一道前往。
她初到平城之際,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往什麼地方找桓遠,雖然有一個大目標,但她總不能往皇宮裡闖吧?
桓遠雖在平城聲名不顯,但是楚玉很快便打探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所在,便是她親自在危機之際,從建康送走的義陽王劉昶,他一離開建康便直奔自己的駐地,意思意思與劉子業手下將官打了一仗,隨即收拾行裝投奔北魏而來。
劉昶來到北魏,很受皇帝禮遇,楚玉讓人投遞拜帖,本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卻意外地得到了全面的幫助,劉昶不僅告知了她桓遠的近況,還在平城給她找了一間僕傭齊全的大宅子。一來便能讓她住進去。
她來平城三四天,雜七雜八地瑣事不少,今天才算完全安定下來。便專程來找桓遠。
桓遠一直傾聽著他離開之後發生的事,不時含笑點頭。…平城位於北方,這裡的春日景緻總是不如江南濃郁,可是今天他卻彷彿覺得,彷彿全天下地春光都聚集在了他身邊。
楚玉說了自己的情形後,桓遠也揀一些無關政務地事說給她聽。只說自己住在何處,每日與什麼人來往,但朝政這邊,卻是極少提及。
他現在雖然跟隨著拓拔弘,卻並未封官,只是偶爾被傳喚召見,在一些政事方面詢問他的意見,除了制定政略外,拓拔弘最迫切的。是從馮太后手中將權力完全搶奪過來。
馮太后掌控朝政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收攏了一批親信,只要她願意。依舊可以影響朝局的變動,這對於野心勃勃想要獨攬大權地拓拔弘來說。是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