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的雙手從後方伸出來,攬住楚玉的腰,袖子往上提了一些,露出白晢如玉的手腕,他漫不經心的瞥了沈慶之一眼,隨後伏在楚玉肩頭低笑:“公主,不是說要出城抓住那小傢伙的麼?怎麼還不往前走?”
這,這簡直就好像那什麼什麼現場,被人捉那什麼在車嘛!
看到這個情形,沈慶之的臉色頓時黑了大半,腦海中自動勾勒出馬車停下前車內的景象:一個美少年,一個美青年,兩人衣衫不整的偎依在楚玉身邊,而楚玉左擁右抱,親一口這個,再親一口那個……雖然對這位公主的作風早有耳聞。但是沒想到竟然是這麼荒唐的。
楚玉在容止貼上來的那一刻,腦海中便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只聽見自己地心跳,跳得比雨水落下更密集,她強壓下慌亂,佯作鎮定的任由容止抱著,轉向沈慶之。冷然道:“沈將軍,本公主的人便都在這車了。你若是想要查探,最好還是快些。本公主府上逃了個不聽話的傢伙,已經出了城,現在要將他給追回來,耽誤這些時候,只怕他逃得遠了。”
她反應也是靈敏,很快就編造出了一個合情理的藉口。聲稱要去追捕逃走的面首。
沈慶之神情一滯,雖然他也是見慣戰場上風浪了。可是對於這麼混亂的私生活,還是覺得十分匪夷所思。深感和年輕人很有代溝。
下令檢查了一遍公主府地士兵。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沈慶之內心帶著對楚玉的濃濃唾棄。讓開了道路。
馬車再度開動地時候,楚玉放下來車簾,方才裝出來的強硬氣勢一下子鬆懈了下去,整個人無力地倒在了容止懷裡。
她仰起頭與容止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同時閃過一絲笑意:“哈。”低微的笑聲中,有一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意。
多麼默契,多麼好玩。
想起方才沈慶之的臉色,楚玉就忍不住想要發笑,不過回想起來,她方才的表演,似乎有那麼一點兒的熟悉,在漫畫裡,小說裡,又或者電視裡,女主角遭人追捕,碰到了男主角後,就與男主角裝成情侶或者藏在男主角地床上,以***之事來掩蔽真相,只不過在她這兒,男女的位置稍微調換了一下。
想著想著,楚玉忽然想起自己竟毫無自覺地靠在容止懷裡,容止只穿了一層單衣,兩人間親近得曖昧,連忙若無其事的起來。
容止微微一笑。
再回頭仔細地看容止,楚玉發現他在自己地臉上也做了手腳,稍微畫了一下眼線,眼尾上挑,便造成了嫵媚的錯覺,蕭別那些也是一樣,對外貌做了少許修飾。
車簾子自放下之後,蕭別連忙抓起堆在地上地衣服,又手忙腳亂的把衣領拉起
蓋住胸前外洩的春光,他將外衣披在身上,抬起眼來倒在容止懷裡,兩人目光膠著相視而笑,神情忽然黯淡了少許。
不一會兒楚玉便離開了容止懷抱,坐在一旁看兩人穿外衣,穿好後又得擦去面板上的胭脂,雖然驚訝於容止作假的速度,但是過程她大概能想出來,無非便是弄亂車內擺設,脫下二人衣服,散開頭髮,以顏料勾畫眼角營造嫵媚氣質,再用車上備用的胭脂在身上點成唇印,便讓人誤以為他們方才正在做某些事。
橫豎山陰公主的名聲已經是這樣,假如能夠利用,楚玉並不介意更糟蹋一些。
容止這麼做並不是毫無用處的,衝擊的景象擾亂了沈慶之的心神,讓他失去了冷靜的心態和準確的判斷力,沒有仔細的搜查每一個人,僅僅是讓部下草草了事,更加忽略了就在他們之前的馬車伕,反而將目光放到了後方。
容止玩弄人的心思,可以說是到了巧妙的地步。
只不過……楚玉對蕭別笑了笑道:“委屈蕭兄了,我們也是不得以而如此為之,感謝蕭兄方才的配合。”她倒是沒什麼,容止想必也不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