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道:“這位是大人的……如夫人?”
遲自越皺眉,想說什麼,卻一時又不知該如何說——她總是讓他不知該怎麼對別人說她的身份為好!
王太醫一笑,忙道:“令寵這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是,如果調養不慎,日後恐怕生養子嗣都很難哪,所以……”
“什麼?”遲自越又是心疼,又是詫異。真娘已經生了孩子,怎麼還會有這麼一說!
王太醫自顧搖頭晃腦地說些醫書上的話,遲自越不耐煩,道:“王大人!你只說要緊不要緊吧?”
“老夫剛才已經說了,她這病只需多調養即可。但時日恐怕也要很久,尤其是這冬日,一定要忌冷水和生冷之物!”
“她怎麼會這樣?”遲自越急切地想知道她得病的原因。
第三九章 。。。
“她怎麼會這樣?”遲自越急切地想知道她得病的原因。
“唉!這是婦人極易得的一種病症。女人行經之期身體本來就脆弱不堪,容易生病。本不宜吹風受寒,諸如冒雨涉水,冷水洗腳或冷水浴,生冷食物之類,都不該有所沾染才是。據老夫診斷,令寵她年紀雖輕,想是前幾年在月事期間,不知保養,身體受寒過甚,以致氣血凝滯不暢;再加上這幾日過度勞累,”看看遲自越那關切而心痛的眼神,想來他應該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那般勞累吧,或許有妻妾不和之類,忙改口道,“哦,或許是思慮過甚,憂勞交加,一下子就引發了!這病雖是不重,卻是讓人受罪得很哪!”
遲自越深鎖眉頭。在自己家時,大冬天她也一直到河裡去洗衣的,而那時並沒有見她如此。難道她一直都在強忍著?可那時她一天忙到晚,甚至晚上也還忙著給他做針線之類,也沒見她如此呀!她那時面色也一直還是很健康紅潤的呢!怎麼會突然如此?
“不過呢,令寵可能更嚴重些!一般人就是受了寒,也不會有什麼的。嗯,應該是她曾受過寒,把身子弄差了,不然這次……怎麼也不會釀成如此大的病症!”王太醫搖搖頭,“倒竟像是曾在鬼門關走了一趟似的!幸虧也還年輕,這幾年也還保養得好……”
遲自越渾身一震,臉色刷地一下慘白,“王大人,你說她,鬼門關?”
“這只是這樣說。她受寒過甚,很有可能是某年冬日曾掉進水裡……”王太醫沉吟著,細思真孃的脈象,一笑道,“大冬天掉進水裡,就是個健壯男子,及時救上來,那也是一場大病哪!何況是那樣瘦弱身子的女人?不過,也可能身子底子弱,又較長時間受潮了吧?”
遲自越呆住。她現在倒是時時面色蒼白,他一直以為她是因為思念那個她自己說的喜歡的卓叔源,難道竟不是為他,卻是本身有病?那她又如何得此重病?
是因為卓叔源一直沒有家奴,所以一直要她親自勞作,她不小心曾掉過水裡,還是曾冒雨做什麼,所以如此?這個卓叔源,太可惡!縱然他後來都一直像小凡說的,幫她洗衣,又能如何償還她一個健康的身體!
他從未有過如此的憤恨和怨怒,那個卓叔源讓她如此,可她還說喜歡他……
王太醫鄭重開了方,遲自越親自送他出府。然後吩咐周斯撥人去服侍真娘用藥,不準有所怠慢;有什麼情況隨時稟告他,哪怕是在他辦公務時——反正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刻意瞞著人。
真娘吃了幾天藥,略好之後,自是堅持要回自己房裡,不肯再住那東景閣。
到院子裡,那十幾間房裡,卻是一點燈火也無。她甚是奇怪,難道她們此時還都在外面忙?
周嫂勉強笑道:“真娘,大人也不知怎麼的,只說你得了風寒,怕傳給其他下人,就讓她們全都搬離這裡,到北邊院子裡去了。現在,這裡就你母子住。……你,怕不怕?”
真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