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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的真境,我相信我能看見樹木、水、山石,—— 一片曠野——天空,忽而華光閃耀,忽而層雲成陰,使我渡過河邊更覺可怕。”在她的某部作品中幾乎每章都敘述她童年時代的夢境和幻覺。她聽莫斯科的敗耗,想象就興奮了。她說:“我做了一個奇夢,且想象的伸張幾要破空飛去,我因是得了熱病,睡眠中充滿幻想……我好像生了兩翼,向空中衝去,飛渡過天邊,伏視白雪迷茫,一望無際的俄羅斯國土……”《詩學原理》第17頁。她還說一塊小石頭就可以使她“所從拾取這石塊的那座山底全景在我身邊復甦起來,於是我看見了那座山的從上到下的最纖小的細節。常春藤的氣味在我面前引出了荒野的西班牙的風景”。《高等心理學》商務印書館1953年版第271頁。

巴爾扎克在創作中的幻覺也非常真切、鮮明。有一天早晨,他要外出散步,為了不讓來訪者久等,便在大門上寫了兩行字:“巴爾扎克先生不在家,請來訪者下午來!”他一邊散步,一邊構思著他的小說,忽然感到肚子餓了,轉身往家門口走去,當他上前開門時,忽然看到門上那兩行字,很遺憾地嘆了一口氣,說:“唉,原來巴爾扎克先生不在家!”說著竟轉身離開了。這說明,他完全生活在幻境而忘卻了現實,也忘卻了自己。

巴爾扎克一生常常生活在這種幻境,直到他瀕臨死亡的時候,他還不斷地呼喚著他筆下的人物:“到我這兒來,我的孩子們,都到我這兒來!”他快樂地叫著他們的名字:“高里奧!葛朗臺!皮羅多!高迪薩!於洛!克勒維爾!高布賽克!……”最後,他氣喘吁吁地喊著自己作品中最有才華的醫生:“皮安訓!皮安訓!……叫皮安訓來呀!他,能救我的命!”《巴爾扎克之死》載《譯林》1980年第3期;轉引自《美學初步》四川人民出版社版第29頁。

羅曼·羅蘭談他創作《約翰·克利斯朵夫》過程的一段心理體驗說:

一*○年三月,在霞尼佔勒山上,我沉浸於遐思中,夕陽照耀,羅馬城上紅光閃閃,圍繞著城市的田野如同一片汪洋,天上的眼睛吸引我的靈魂,我立足不定,失去了時間概念,忽然間,我將閉著的眼睛微微張開,在遠處,我望見祖國,看到我的那些成見和我自己。我第一次意識到我的生命,自由的、*裸的生命,這是一道閃光……

這段描述,有實景也有幻景,虛實交融,渾然一體,一剎那間達到了天人合一,物我兩忘之境。就在這一剎那間,約翰·克利斯朵夫的幻象從地平線上站立著湧現出來,額頭先出來,接著是眼光。克利斯朵夫的眼睛、身體的其餘部分,慢慢地、從容不迫地、年長月久地,都湧現出來了。見《藝苑趣談錄》北京大學出版社1984年版第157頁。

還應該談談托爾斯泰在這方面的體驗。他曾回憶說:“當他睡在溫暖而輕軟的床榻上,他忽然‘墜入於極香甜的夢境和回憶之中’,他凝視著被褥的疊痕,好像看見他的情人,神情態度都極清晰,好像一點鐘以前……和她握別時一樣。”《詩學原理》第11頁。創作《安娜·卡列尼娜》時,他也是真切地看見了這個出身貴族的婦女形象:

那回也和現在一樣,是在午飯後,我躺在一張沙發上,抽著煙。當時是在沉思,還是在和瞌睡作鬥爭,現在記不清了。忽然在我眼前閃現出一雙貴婦人的裸露著的臂肘,我不由自主地凝視著這個幻象。又出現了肩膀、頸項,最後是一個完整的穿著浴衣的美女子的形象,好像在用她那憂鬱的目光懇求式地凝望著我。幻象消失了,但我已經不能再擺脫這個印象……轉引自《藝苑趣談錄》第158頁。

1 “極幻極真,愈幻愈真”(3)

A�托爾斯泰述說他如何用功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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