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道:“你倒提醒我了。這種事原是咱們長房該做的,只是從前二叔於此事不大熱絡,咱們既然出了頭,又受了族人的恩典,原該回報才是。既如此,咱們便去各房問問,看哪家長輩有此意願。”
文怡與東行夫妻倆便忙碌起來,訊息傳開,族中無人不讚嘆敬服。東行很快就挑中了兩個十四五歲的堂弟,要帶著一起去康城,又給另一位堂兄弟寫了薦書,讓他到附近的駐軍所去試試身手。
就在東行夫妻在族中的聲望越來越高之際,柳東寧悄悄地添了一個通房,接著柳顧氏又賞了一個美婢給他,當即便抬了姨娘。柳東寧接連納了兩房美妾的訊息在族中傳開,族人們對他的觀感再次大跌,紛紛笑話他好******、不堪大用了。
卷一 望族孤女 第三百四十五章 夫與妻
第三百四十五章 夫與妻
柳顧氏狠狠地摔了茶碗,怒斥兒媳文嫻:“都是你不中用,才惹出這樣的事來你聽聽,你聽聽如今族裡都是怎麼說寧哥兒的?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把你娶進家門做了媳婦?早知道你是這麼個不堪大用的人,我寧可娶的是六丫頭,至少當別人欺負到咱家頭上時,她有膽量把人罵回去”又罵:“哭哭哭,你除了哭還會啥?好好的家,都叫你哭得晦氣了”
文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婆婆的話就象是把鈍刀子,往她心口上戳了又戳。她哪裡比不上文慧了?至少她的名聲和品行都比文慧強得多當初是柳家向她求親的,她不過是順從長輩的意願行事而已,難道是她上趕著要攀附柳家的麼?她還沒那麼眼皮子淺,怎的如今婆婆倒把這件事算在她頭上了?婆婆喜歡文慧,那當初又何必改聘了她?更何況,這回族中非議柳東寧,原是因為他接連納了兩個小的緣故,這難道是她決定的?她明明早就說了不同意,是婆婆罵她不賢惠,硬要她點頭,又再賜了一個人過來,才會惹得族人議論的。怎麼就都成了她的罪過?
只是這些話她只能放在肚子裡,半個字都不敢說出來,除了哭,她也沒有別的法子了,若是辯解一句,婆婆只會罵得更狠。
倒是靜坐在旁的柳東寧忍不住替妻子說了句公道話:“母親,您就別罵了。這件事說來也不是她的責任。侍琴是兒子行事不慎招惹的,燕兒是母親賞的,兒子納了她們,也是無可奈何。族人們不知內情,只當兒子是個好**的,說兩句閒話,也沒什麼要緊。咱們家幾時不被人說幾句閒話?由得他們去吧。”
文嫻淚眼汪汪地看向柳東寧,滿心感動:“相公……”
但柳顧氏卻不贊同兒子的說法:“你說得倒輕巧連在族中的名聲都這麼難聽,外頭的議論就更入不了耳了你這樣還怎麼跟那兩個賤種比?你父親成天說東俊書讀得好,詩文有靈氣,還總是帶他出去見人,前兒我還聽到有人誇他有乃父之風呢我呸他是個什麼貨色?若不是你父親的面子,誰能看得上他那三兩首歪詩?可惜世人都瞎了眼,見你父親抬舉他,便也跟著誇了,再這樣下去,等明年他中了舉人,誰還顧得上你才是你父親正經的嫡長子呢?”又罵文嫻:“都是你,若不是你沒用,又怎會連累了我兒?”
柳東寧無奈地揉了揉額角:“母親,您就消消氣吧。舉人哪有這麼容易考中?俊弟才多大年紀?明年即便是去考了,憑他的文章也是不能中的。您別擔心,兒子雖說更擅長詩文,卻不喜經史,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俊弟的詩文在他這年紀也算難得了,但也還差得遠呢,不然,他在京城官學裡早就出了頭了。兒子如今受了大哥教導,已經知道錯了,不會再荒廢光陰,等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