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難道這不是真的?下官見永昌侯府的人在外頭已經把東平王府當成是姻親一般了,兩家人那般親近,宮裡怎會不知道呢?”
朱景坤眯了眯眼,嘴角一翹:“哦?是麼?永昌侯府果真如此行事?你可不是誆我的吧?”他不由得起了幾分疑心,若宋睿軒所言是真的,東平王府不可能不向太后請旨,而太后那裡有他的眼線,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
宋睿軒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撲通一聲跪下道:“是下官失言了東平王府與永昌侯府想要做親,確是實情,兩家來往甚密,永昌侯府的幼子也曾在外頭與朋友吃酒時醉後吐真言,說自家雖失了一次王妃之位,卻終究還是要做王妃的,只可惜不能更進一步了。”猶豫了一下,方才接著道,“只是……在東平王世子插手前,下官的母親才向永昌侯府提過親,想為下官的兄長求娶那位小姐。下官的兄長原本訂了一門親事,只是那家女兒因病沒了,外頭傳聞下官兄長克妻,他的親事便耽誤了下來,下官母親是見永昌侯府的大小姐年紀大了卻遲遲未嫁,在外頭同樣名聲欠佳,方才起了這個念頭……永昌侯府本來已有應允之意,說只等下官的兄長明年金榜題名了再辦喜事,不想他家出爾反爾……”說出實話,他背後已經滿是汗水,但心裡終究是不甘心:“東平王世子自從進京以來,便在不停地招惹名門貴女,但凡是父兄權勢官位略差一些的,便連個好臉都沒有,誰不知道他的心思?永昌侯府卻為了權勢,背信棄義,甚至命人在外頭散播下官兄長八字硬的謠言,給自己臉上貼金……”
“行了”朱景坤漫不經心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只需要知道事實,別的與我無關,你兄長若真想求娶何家的女兒,我跟太后說一聲,成全了他便是”
宋睿軒雙目猛地一睜,抬頭看向朱景坤,有些反應不過來。
朱景坤卻仍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永昌侯府的大小姐,不就是因為沒做成鄭王兄的正妃,這些年才遲遲未許人麼?她老子在宮裡可沒什麼好名聲,不過因為老侯爺威名尚在,父皇又是個念舊情的,加上她早年在宮裡也頗知進退,得過太后讚許,才沒人說什麼罷了。你兄長若娶了她,也是她的福氣,我聽說她性子還好,必會與你兄長結成一對佳偶。”
宋睿軒眼中迸出喜意,鄭重向朱景坤磕了個頭:“謝殿下”其實永昌侯府行事不正,他父母早已打消了求親的意願,不過兄長卻對這位小姐念念不忘,如果真有太后賜婚,成全了兄長也是好的,他倒是更想知道,永昌侯夫妻到時候會是什麼臉色……
朱景坤又問了幾件事,再吩咐了一番話,才將宋睿軒打發走了,然後便懶懶地挨在妝花緞靠背上,慢慢梳理著後者報上來的訊息。
這個宋睿軒,不過是有些小聰明、小私心,經此一事,必會對他更加死心蹋地了。他不在乎手下的人有私心,有私心才好掌控。反正……那個永昌侯府,遲早是要對付的皇子外家,又是戶部舊人,內庫名下好幾大產業的管事,都是他家老侯爺手裡****出來的,早年沒少中飽私囊。從前老侯爺有擁立之功,倒還罷了,如今真是什麼阿貓阿狗也敢跑出來撒野了想要再爭一次擁立之功麼?也不瞧瞧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朱景誠……想要娶一房有權有勢的妻室?他會好好幫著籌劃的……
正想著,前殿的宮人忽然來報:“殿下,貴妃娘娘打發人來說,鄭小姐已經到了。”
朱景坤皺了皺眉,便把人傳了進來:“怎麼回事?母妃為何要在這時候把麗君表妹接進宮來?”
那宮人跪下回話道:“稟殿下,因臘八那天的事,鄭大人一家失了臉面,鄭夫人十五那日進宮請安時,說起鄭小姐在家整日以淚洗面,娘娘擔心不已,想著新年裡官眷入宮請安,太后娘娘與皇后娘娘多半是不會傳召鄭夫人與鄭小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