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看柳東行到底娶了什麼人為妻
文怡直到在二伯母段氏房中落座,臉色也沒緩和過來。段氏瞧她的模樣,便有了一番猜測:“九丫頭,是不是可柔丫頭冥頑不靈,說了什麼不知好歹的話,惹你生氣了?”說完嘆了口氣:“罷了,她素來是個糊塗的,二伯母替她向你賠個不是吧,你別與她一般見識。”
文怡收回思緒,勉強向段氏笑了一笑:“二伯母言重了,侄女兒可不敢當。”頓了頓,收了笑容,“段妹妹似乎已經……”
話未說完,段可柔便從門外衝了進來:“九姐姐”見了屋中情形,立時剎住腳,勉強笑著下拜見禮:“姑姑。”段氏皺眉斥道:“莽莽撞撞的,成何體統?也不怕叫你九姐姐笑話”段可柔怯怯地低下頭認錯,眼角卻瞥向文怡,目光閃爍,試探地道:“九姐姐跟姑姑說什麼呢?方才正聊得興趣,你就忽然走了。”
文怡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冷冷一笑,也不避她,徑自對段氏道:“段妹妹心志堅定,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接受區家的親事,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強扭的瓜不甜,想來也是她與區大少爺無緣。二伯母索性就回絕了區家吧。”
段可柔聞言覺得有些奇怪,暗暗鬆了一口氣之餘,又立時緊張起來。區家的婚事,她自然是不願意應的,但如果真叫她嫁一個有妾有子的中年富商,區家這邊倒也不必急著回絕,好歹也要等到她知道那區太太生的是男是女,再做決定不遲。不過,無論區家還是富商,都比不得學士府的嫡長子體面,哪怕是做二房,也強似嫁入小門小戶苦熬。想到這裡,她便用迫切的目光看著姑母,希望對方說點什麼。
段氏卻是愣了一愣,轉頭看向侄女,臉色有些難看:“你真是鐵了心要回絕區家麼?你知不知道區大少爺對這門親事有多看重?”
段可柔眼珠子一轉,低下頭小聲道:“姑姑,我……”
文怡淡淡地開口說:“二伯母,她不願意,您又何必逼她?想來以段表妹的品貌,自有更好的前程。到時候,還要靠二伯母為她做主呢。”
段可柔心下愣了愣,隨即一喜,望向段氏的目光中充滿了希冀。
段氏卻移開了視線:“既如此,那就回絕了吧,也省得耽誤了人家。”說罷就叫了玉蛾進來,找出區家託官媒送來的帖子,命一名管事送回去婉拒。
區家親事就此作罷,玉蛾一走,段氏也沒了精神,看向侄女的目光有些複雜:“今兒就如了你的意,日後你可千萬別後悔才好。”
段可柔心中卻難抑歡喜,微微紅著臉道:“姑姑,侄女兒的婚事還要您做主呢,您……”
話未說完,段氏已經打斷了她:“改日再說吧,我這會兒沒功夫想這些,你出去。”
段可柔有些不甘心地咬咬唇,想要再次開口,段氏卻提高了聲量:“出去”段可柔愣住,有些忿恨地盯了文怡一眼,心中埋怨是文怡挑撥了她姑侄感情,卻又不敢違了姑母之命,屈膝一禮,退了出去。
她一走,段氏便紅了眼圈,想到之前種種,灰心無比:“九丫頭,你說你妹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我為了她,也算是操碎了心,幾時得過一聲好?這區家的親事,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來,更難得的是人家大少爺對她有心。她倒好,二話不說就回絕了她心頭這樣高,什麼樣的人家才能滿足她?”
文怡打從心裡就排斥“你妹妹”這三個字,此時更不可能口中留情:“二伯母,實話說,您對段妹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無奈段妹妹已經鐵了心,您便是再費神,也未必能得一聲好。我也曾問過她到底想要什麼樣的婚事,她只是閉口不言,想必二伯母也是一樣的。但每次有人提親,她都一概回絕,這樣下去,名聲可不好聽,不但她的名聲受損,只怕連二伯母與這府裡的姐妹們,都要受連累呢。”
段氏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