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她明白,失去至愛的心力交瘁,才是他昏厥的最大原因。
喝過藥再去看王爺吧。秋水輕道,這個時候她已經從小丫頭手中端過湯藥遞至蘇玉清面前。
恩,秋水,謝謝你。蘇玉清真誠的道謝,遂端過湯藥,忍住苦澀,一飲而盡。
玉王妃,吃顆蜜餞吧。秋水連忙接過空藥碗,呈上一盒精緻的烏梅。她知道玉王妃最喜歡吃這漳州的烏梅了,所以特意託人從漳州帶了這幾盒烏梅來,為討玉王妃的喜歡。
哪知蘇玉清卻將烏梅推了開,道:我不喜烏梅,秋水,我們去看王爺吧,我已將藥喝完了。
秋水小小驚訝了一下,遂放下烏梅,扶了虛弱的王妃往王爺的孤鶩居而去。孤鶩居內,一個碎花布衣的丫鬟正在幫皇甫律擦拭系滿繃帶的身子,而皇甫律則是對門口的來者深深皺了眉。
蘇玉清忍住他對她的嫌惡,神色自然的走近他的榻,輕輕問候一句:我是來看看你的傷勢。
王爺,奴婢這就退下。碎花布衣丫鬟幫皇甫律穿好單衣,轉過身子,對王爺和王妃輕輕福身,便淡然退下。
玉清認出這個丫鬟便是那日唯一去她汐落園,也是唯一不怕她的丫鬟,好象叫什麼秋娉來著。以前是正妃的陪嫁丫鬟,現在是服侍王爺起居的貼身婢女。
她對這個丫鬟印象頗深,是因為她讀出她眼裡對她的痛恨,雖然是淡淡的刻意掩飾過,但仍是洩露了分毫。那是短促的一眼,卻入了她蘇玉清的心。因為她蘇玉清長到這麼大,還從沒被人憎恨過。那種情緒,讓她很是敏感。
就好比現在榻上的這個男人,他冷冷瞪著她,極度的厭惡與不耐煩。不過,她習慣了他的冷漠以對,所以她告訴自己不必計較,告訴自己,他恨的是另一個女子。
放心,本王現在暫時還死不了。冷冷的刻薄的一句。
接著他逼近她,盯著她的眸,繼續冷道:本王還沒有讓你記起以前的一切呢。
蘇玉清後退一步,拉開一些那幾乎讓她窒息的距離,望著男人,輕笑一聲:既然你沒什麼大礙,那我請問你,如何才肯放我走?
男人的眸閃亮起來,似是聽了什麼笑話,譏笑:放你走?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既然當初你千方百計要入我的府,本王又如何能放你走?!他笑著,眼裡沒有絲毫溫度,而語氣陡然狠絕起來:焦玉卿,這輩子你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蘇玉清看著他陰冷的臉,連著後退幾步,而後她深深看他一眼,拉了秋水便掉頭往回走。這個蠻不講理的男人,跟他說再多也是浪費!
站住!本王要你走了嗎?身後卻傳來男人冷冷的聲音。
蘇玉清忍住暈眩,側過身子,睨著榻上氣急敗壞的受傷男人。她不是礙了他的眼嗎?她消失便是,為何還不讓她走?
過來,給本王淨腳。男人冷眼命令她。
蘇玉清一陣血氣翻湧,這個該死的男人,旁邊沒有下人了嗎?居然要她給他洗腳!她現在已經開始極度不舒服了。
秋水扶著她虛弱的身子,急忙對榻上的男人道:玉王妃現在高熱還未退,身子虛弱,就讓奴婢給王爺淨腳。
出去!男人厲聲道。
秋水瑟縮一下,擔憂的看了一眼蘇玉清,而後遵命退下。
房裡,只剩下了皇甫律和蘇玉清兩個人。空氣寂靜得,彷彿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過來給本王淨腳,難道要本王再說一遍嗎?男人再次冷冷開口了,這次的聲線更冰冷了幾分,且帶著暴怒的前奏。
素玉清靜靜看著他的眼,然後慢慢走近,走至能聞到他身上氣息的距離,蹲下身,凝白雙手伸向地上的銅盆……
卻是,端起地上的銅盆,毫不猶豫潑向他,溼了他一臉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