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她居高臨下看進他錯愕的眼,冷冷道:我的服侍還讓王爺滿意嗎?
該死的女人!
放下銅盆,不顧男人的暴怒,她挺直身子,高傲地走出他的視線。
王爺,快讓奴婢替您換下溼衣……身後傳來秋娉的焦急聲音,及一眾婢女忙亂的腳步聲。
她知道他的利眸盯著她的後背,似要將她拆骨入腹,但她拼命忍住了那份顫抖。她知道今日這一潑,定會惹起他的滔天怒火。不過,她並不後悔這樣做,即使以後的代價是要她的性命,她也會將這盆水能潑向他,只求能潑醒這個不講理的男人!
走出孤鶩居,看到前方正憂著一張臉等她的秋水,她鬆懈全身的緊繃,輕叫一聲秋水身子便似泥般癱軟在地。隨後,秋水的尖叫聲幾乎響徹雲霄。
[正文:022 果然被懲罰]
“王爺,您可有感覺好一些?”一身粉紅薄紗衣的情兒正蹙著一雙柳眉坐在床側,卻不敢伸出手觸碰床上的男人,因為男人雖裸著上身讓御醫包紮傷口,卻是冷著一雙眼。所以情兒並不敢造次。
皇甫律抬眼,看著情兒嬌羞的臉,心頭湧進一陣刺痛。他伸出掌,細細撫摩她嬌柔的臉蛋,輕喊一聲“素月”,俊臉隱現悲傷。等御醫退出房間,情兒將身子向男人靠近一些,任男人看著她的臉懷念另一個女人。作為替身,她不在乎,因為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了,她只要能得到這個男人的關注就滿足,只要他還肯留她在身邊就夠了,不管是用何種方式。
她一臉柔情,輕輕將自己柔弱的身子骨躺進男人的胸膛,男人抱著她,卻不語。她靜靜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貪戀他片刻的柔情。他雖然從不跟她交談,但至少他肯這樣擁著她,讓她真實感受她是他的女人。
片刻的靜謐後,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個小廝走進門來,說是府裡來了客人。
情兒連忙退出男人的胸膛,細心為皇甫律穿衣。衣服穿到一半,門外傳來一陣調笑聲,“看來本莊主來的不是時候,打攪了王爺的好事不是。”聽罷,情兒的臉染上羞澀,垂首低眉繼續為皇甫律穿衣。皇甫律則仍是冷著一張臉,利眼裡卻是有了些許生氣。
一身銀袍的秦慕風笑著一雙狹長鳳眼走進門來,見到房裡的男女,一臉打趣。
皇甫律不理會他的奚落,起身下榻來,情兒則是知趣的退下,將空間留給兩個男人。
秦慕風盯著粉衣女子的背影,又吐出隨意一句:“這個侍妾果然跟素月長得極像,難怪讓律寵得緊。”
皇甫律坐在椅上,鎖著眉,一臉沉痛。
秦慕風隨之坐下,恢復正經:“這次是焦如序的人嗎?”
皇甫律薄唇輕吐:“敢在本王頭上動土,本王定不留他全屍。”
秦慕風挑眉,不置可否,律身為天澤國權傾朝野的四王爺,朝野之上,哪個不懼他?卻偏偏有個不怕死的老鼠,膽敢捋他的虎鬚!他自是明白律的性情,若惹了他,他定會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那他這個落葉山莊的莊主就等著看好戲嘍!
他挑著一雙狹長鳳眼看向對面的皇甫律,卻見這個男人仍是憂傷著一張俊臉。他的心頭霎時有種不詳的預感……
皇甫律利眼沉痛,終於薄唇輕吐:“風,是我負了素月,是我該死!”
“素月她恨我,她連她的骨灰都不讓我帶回來,她恨我……”他揚起一雙痛苦的眼,全身都傷痛了起來。
“律,素月她一年前就去了。”
“不,她永遠在我這裡。”輕撫胸口,他靜靜看向窗外,卻是沉默起來。
末了,他大聲吩咐門口的下人:“來人,給本王準備酒菜!”
“可是律,你身上的傷不能飲酒。”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