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轉手賣給日本人。”
魏南河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微的“哼”:得,狗改不了吃屎。
杜佑山腳跟一轉,繞過魏南河,屁股捱上椅子,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南河,你抱著整個一博物館的寶貝不賣,只進不出,我的東西你一件都買不起,而且這玩意兒你也多得很,看不上眼。”
“我哪有什麼博物館?真是笑話!”魏南河也坐下來,“佑山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不全是,”杜佑山合上錦盒的蓋子,往魏南河這推了推,“我和你談筆生意,談妥了,這個全當見面禮。”
魏南河挑起眉毛:“杜老闆,請講。”
“過一段日子我手上陸陸續續會有一批官窯底板,你做活,收益我們二八開。”
魏南河搖頭晃腦的,“你二我八?”
“南河!”杜佑山失笑,他從口袋裡掏出包煙,抽出一根遞給魏南河,“你三我七。”
魏南河接過那煙,在桌面上敲一敲,直打呵欠。
杜佑山“啪”地點燃火機,“你四我六,南河,底板是我弄來的,還要我去找下家,在這中間運轉不是我一個人,都要用錢打發的,你可不能再逼我了。”
魏南河叼上煙靠近火機,深吸一口,“什麼年份的?”
“萬曆、嘉靖……”杜佑山略一斟酌,“現在我也說不清,大概都有。”
魏南河幽幽吐出煙霧,笑意深了,“去處是?”
杜佑山嘿嘿一樂,“當然是孝敬外國友人,誰叫他們出手大方呢。”
魏南河一點頭,將桌面上的錦盒繫好,捧在手上,“那我就先收下這份厚禮了,謝杜兄。”
流氓杜和魏叫獸秘密協商好這一喪權辱國的交易後,吃飯時間到了,今兒餐桌上是一鍋茶樹菇燉雞,一盤地瓜葉,一盤甜辣魚條,一缽紅燒茄子。
杜佑山在餐桌前坐下,開口便問道:“小七呢?”
魏南河扶自己老爸坐穩,淡淡說:“為嶼去外地採風,順便帶他去玩了。”我老婆去哪關你屁事?!!
“小七和為嶼還真是形影不離啊。”杜佑山說著這話,斜著眼睛欣賞魏南河臉上的表情:樂正七這小P孩也就是和你睡一屋罷了,其它時間都和柏為嶼好得一個人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柏為嶼的老婆。
魏南河一臉坦然,口氣也是絲半波瀾未起:“是啊,為嶼會帶他玩嘛,他還是個小孩子呢,我哪有功夫陪他。”心下痛罵:你這驢日的狗生崽子,什麼意思啊你?
“哦,也是。”杜佑山似笑非笑地收回目光,同時給自己盛碗湯:你也知道自己老啦?
魏南河還要說些什麼,抬眼瞅見楊小空進飯廳裡來了,便招招手:“小空,別拖拉,天氣冷了,趕緊趁熱吃。”
呀,咩咩來了!杜佑山扭頭一看,既驚愕又失望,手裡的湯勺“咔噠”一聲跌落在碗裡:我操!我嚴重的操!粉嫩羊羔子怎麼變成大麻子了?
楊小空欣喜地打個招呼:“呵,杜老闆。”
杜佑山指了他的鼻子,“你這是……”
楊小空毫不在意地耙耙臉,“水痘,已經好了,這些是疤。”
流氓杜向來以貌取人,原本那一點對羊羔子的肖想頓時煙消雲散,“這麼倒黴啊,哈哈,哈哈。”
吳阿姨從鍋裡端出一小碗另外蒸的黃芪燉乳鴿,擺在楊小空面前,囑咐道:“小空,紅燒茄子和甜辣魚條你都不能吃,有放醬油。”
楊小空點頭道:“知道了,謝謝吳阿姨。”羊羔子永遠是一副懂事溫順的模樣,尤其招長輩喜歡,吳阿姨滿是憐憫地摸摸他的腦袋,覺得這孩子乖乖巧巧的,偏偏身體不好又沒前途,實在是太可憐了。
杜佑山不再去看楊小空,和魏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