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在彈琵琶一般,不住的向後退,臉色灰敗,鬥志全消,眼中泛出恐懼的光芒,象是大白天見了鬼。
徐飛龍一步步跟進,說完,大喝一聲,急進兩步。
摘星手一跤跌倒,一聲厲叫,躺在地上一劍急揮。
徐飛龍隨手用手中的藤杖打掉摘星手的劍,沉聲道:“站起來,用你的腿走路。”
“你要怎樣?”摘星手臉無人色的叫。
“你已經是個這麼大的人了,難道要我揹你麼?”
“我走不動。”
“站起來,挺起你的身體,做英雄就做到底,別裝得象條死狗。”
摘星手踉蹌爬起,恐懼的後退。
“往南面的小路走,可到江邊,那兒有一艘船在等你,快走。”
“我怕!”
“你走不走?怕死?快走!”
當天入暮時分,飛虹劍客的大門上,釘了張紙,上面寫著:“摘星手周百祿伏法。”
該夜,嚇病了的穿山甲宜威,門不開窗不啟神秘失蹤,看守病人的兩名僕人,被人打昏塞在床下,大門上也留下一張紙,上面寫著:“穿山甲宜威就擒。”
南昌城謠言滿天飛,群雄人人自危。這天晚上,城南郊的南莊戒備森嚴,莊主神鞭袁吉獨自睡在後樓的密室,四周有六名暗樁,兩名衛哨站在房門外,往反走動以吸引夜行人的注意。袁莊主武功修為精純。鞭法通玄,膽氣自然超人一等,並末被徐飛龍所嚇倒。夜間枕鞭而睡,房中漆黑。睡得倒還香甜.不知大禍將至,認為在如此周密的警衛下,連老鼠也休想通得過暗樁與衛哨的耳日。
轉眼半夜過去了,毫無動靜。
月落星沉,全莊寂靜如死。
天亮前,緊張了一夜的警衛們,籲出一口如釋重負的大氣,心情隨白晝將臨而鬆懈下來。
首先是兩名警哨先後感到內急,先後下樓奔向茅廁。然後是正在打瞌睡的暗哨肚子疼,呻吟聲驚動了房內的神鞭袁吉。
袁莊主手挽九金長鞭,開啟了房門問:“外面怎麼啦?誰在呻吟?”
暗影中鑽出一個人,急急的說道:“五個人全在鬧肚子,真是急死了。”
“鬧肚子?是不是昨晚喝酒喝多了?”
“不……不知道。”
“去叫人換他們下去。”
“是,莊主要不要去看看他們?”
這句話說壞了,負責警衛的人,全是袁莊主的得意門弟,怎麼能叫莊主,應該叫師父才對。
神鞭袁吉反應極快。喝道:“好傢伙,你是誰?”
聲出長鞭一抖。
可是,已經晚了一步,雙方已經靠的極近,長鞭威力已然難以發揮。
“卟卟卟卟”一連四記重拳搗在神鞭袁吉的胸腹上,最後頸根又捱上一劈掌,人頓時便向下撲倒。
長鞭被奪走了,勒住了神鞭袁吉自己的脖子,兇狠的收緊著,神鞭袁吉終於失去知覺。
那人將一張紙貼在房門上,上面寫的字是“神鞭袁吉受裁。”
紙條貼好,背起了昏迷不醒的袁莊主,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投入黑暗從容走了。
去年出面邀請群雄幫助墨飛的人,是飛虹劍客與鐵背蒼龍,鐵背蒼龍已經失蹤,飛虹劍客使成了首腦,也成了眾矢之的。南莊的噩耗傳至曾家,飛虹劍客只急得上天無路,象是熱鍋上的螞蟻。
失蹤群雄的家屬們,日以繼夜的在曾家吵鬧不休,逼飛虹劍客速速組成緝兇隊,吵得飛虹劍客沒有一刻安寧。
這時候怎麼可能組成擒兇隊?誰還敢出來惹火燒身,周邊稍具名望的江湖人,眼下都閉門謝客敬他如鬼神而遠之,如避瘟疫,飛虹劍客已經被完全孤立了。
而蓼洲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