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之自然也是知道玉胭兒手中的那把金骨琉璃扇不是凡品,所以也費了一番財力物力,尋到了手中的這把寶劍。
玉胭兒舉手一個閃身之間,抬臂用扇骨擋住了顧遠之襲來的劍,卻只聽一聲兵器交接之聲空靈至極,並沒有損壞。玉胭兒一挑眉,來了興致:“喲!沒想到我的金骨琉璃扇也遇到了敵手,這倒是稀奇了!”
不得不說,這一交手,玉胭兒才感覺這顧遠之當真是一個人物。從武學修為上來講,他當真算得上是赤炎大陸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如今再配上一把寶劍,當真是所向披靡!
可惜,玉胭兒的無定手環是可以用內力和靈氣進行加持的,沒有輸入靈氣的無定手環,也僅僅就是堅硬一些的普通兵器罷了。
可玉胭兒並沒有打算這麼快就毀了顧遠之的寶劍,她自有她自己的小心思在。初一見那把通體銀白的劍,不知為何她就覺得與小六極配。初始教習小六武功的時候,小六並不似遲修染和玉胭兒一般,空手博弈,他倒是特別喜歡折了樹枝子舞弄,很是愛劍。本打算是待小六從北玄回來之後,給他量身煉製一把,如今有了現成的,她還何苦費事。
玉胭兒眼睛一眯,已經篤定了要奪人之美的心思。她冷喝一聲:“既是打鬥,那就公平一些吧。”
她一步推開,顧遠之不明所以。眼看著玉胭兒手腕一晃,那金骨琉璃扇憑空消失,待她嘴角一勾,一柄長劍執手,長風而立!
顧遠之猛然一愣!若說金骨琉璃扇熟悉,再看這柄長劍他已然一眼認出!他脫口道:“這劍怎會在你手中!”說完,他便恍然想起,之前燕卿暘用玉胭兒的話嗤笑他的言語。
玉胭兒抖了抖手中的劍,那做派倒是和當日在去百穀山途中初遇顧遠之的那般,笑道:“這本就是黎贈予我的無定手環,它方可幻化多種兵刃。只不過師妹瞧著好,央求黎再給她煉製一個,但苦於沒有材料,這才把我的借走玩了幾日。沒成想,不論在誰手中,顧將軍終是敗在其下,當真是好兵刃。”
這一番話自是解釋了為何當日玉胭兒架在顧遠之脖頸上的長劍如今出現在了燕卿暘的手中。好在玉胭兒自己偽裝的這個身份和自己有著師兄妹的關係,倘若出了什麼小的紕漏,倒是好遮掩。
顧遠之肯定是不會覺得燕卿暘就是玉胭兒的,不為別的,只為兩人實在是太不相像。除了那隨風飄過的藥草香以外,身形個頭眸色聲音樣樣皆不同,實難聯絡到一處。如今又聽燕卿暘編排起自己曾敗在一個小丫頭手中,腦海裡哪還顧得上疑惑。
“那日只不過我不願與一個小女子計較,你還真當我堂堂七尺男兒鬥不過一個弱質女流?”
玉胭兒看顧遠之只不過被言語刺激幾句,就當真露出要拼個你死我活的狀態,心中不禁感慨,莽夫就是莽夫,這顧遠之不愧是和紀央其名之人,連這股子沒腦勁兒都跟紀央如初一轍,不禁失笑,這兩人該不會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吧!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還兀自輕笑的點了點頭。
顧遠之哪裡知道玉胭兒心中所想,只以為是在嘲笑他。二話不說就攻了上來,並且出手越發的狠厲!
玉胭兒也知這好歹算是戰場,不能容他倆一直這麼玩下去,於是便迎戰了起來。
二人出手都快如風,顧遠之今日穿的雖不是盔甲,但也是皮革質地的外袍,墨灰色的蟒蛇紋路在夜色下不很明顯。而玉胭兒卻不屑於偽裝,她若是不想人看見,便可隱藏的巧妙。於是一銀白一墨灰兩道身影,纏鬥在損毀的戰船之上,仿若兩虎之爭,生生讓他人插不進手去。
顧遠之驚異於玉胭兒的速度之快,而且角度極其刁鑽,找找都奔著死穴刺來,卻偏偏沒有一絲殺氣釋放出來。玉胭兒眯著眼,也同樣讚歎著顧遠之在自己頻繁的攻勢之下竟能不落下風。
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