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發怒,可她卻知道。她是恨這世道!恨這什麼都要皇帝做主的世界!
花千樹坐在酒樓裡頭慢慢的喝著酒。自打蘇流水從花宅與溫行雲一道離去後,他便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要贏蘇流水!他要她把眼光放在他的身上!哪怕對他是咬牙的恨著,那也是把他放在了她的心尖!他是情場老手,那夜他就瞧出溫行雲跟蘇流水之間的關係再不是那麼簡單!
男女之間是不是有事兒,是能從他們的眼神瞧出來的!蘇流水看溫行雲的眼神裡頭,有愛。
也是那種愛,讓他不能忍受!什麼小妾都滾一邊兒去罷!他要盡天下女人,得不到她又有何用!
“主子,她拿酒出來賣了!”黑衣人低著頭道。
他唇角遞了絲冷笑,道,“嗯。多叫些人手去,分批收了她的酒。再以五十個銅子的價錢掛出來。”
那人眼神一晃,道,“現在市價已經到了二十個銅子了,現在您若是把酒掛到五十銅子,能有人買麼?”
花千樹沒有說話,卻只喝了口酒。“我沒要他們買。我不過要告訴他們,這酒價非但不會跌,還會繼續漲。等晚上的時候,把酒漲到六十銅子。明兒早上掛出七十銅子。”
男人見他這樣,趕緊應了聲。這才退了去。
“沒用?現在已經漲到七十銅子了?這回咱們可遇見個高手。仙兒,你領了人給他們送一缸酒過去。他們不是賣七十銅子一斤麼?瞧瞧他們收多少銅子一斤。順道瞧瞧那人是誰?是孤城,還是柳如畫!”蘇流水一邊說,一邊颳著茶葉星子。
仙兒見她波瀾不驚,便趕緊又退了去。
蘇流水見她一走,砰的一聲將茶盞扔到桌上。把酒價做得那麼高,擺明就是跟她對著幹了!
蘇流水想到此,起身往書房而去。
溫行雲正在看公文,熹兒則恭敬的立在下首。一見她來,他面色一寒口道,“你來做什麼?”
蘇流水心裡有火,可卻不便發作。眼角餘光見熹兒正偷偷的打量她,便笑道,“爺,我有事兒跟您商量。”
他挑了挑眉毛,淡道,“什麼事兒?”
蘇流水瞧了眼熹兒,唇角一掀,道,“您說這事兒怪不怪?原來那綠酒的酒價已經漲到了七十個銅子一斤了呢!原來不過區區四個銅子而已,現在漲了差不多二十倍呢。”
熹兒聽到這兒,心中不憤。道,“這點小事兒就要來跟爺商量。打擾爺的正事兒!”
蘇流水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道,“四個銅子的酒,現在被人炒到了七十銅子。一斤尚且如此,千斤呢?萬斤呢?十萬斤呢?你說這是小事兒?”
熹兒冷笑,“這是蒼穹國,他們這兒亂不亂,有我們什麼事兒?”
溫行雲眉毛一皺,對熹兒道,“別多嘴。”他整整領口,接著道,“爺也想知道,這事兒跟咱們有何干系?”
蘇流水嘟唇一笑,道,“有大幹系!爺,明兒個我便去買幾個原來就跟綠酒酒坊酒質差不多的酒坊,他們賣綠酒。咱們呀,也賣酒。他們七十個銅子一斤,咱們呢?咱們就免費!”
溫行雲聽到這兒,眼睛便眯起來了。他還沒開口,那熹兒便道,“免費?這不是要給人送銀子麼?這就是挖到了金山也不夠您這麼送的!”
蘇流水可不這麼想,“楊烈不是說要賺錢麼?咱們這回就帶著他一塊兒賺。”
這話一說出來,溫行雲便笑了起來。“你帶他一塊兒賺錢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會扶持青陽人,卻倒打壓自個兒蒼穹人麼?而且綠裳那家人還是太子黨的人。你當楊烈是笨蛋麼?”
蘇流水道,“綠酒坊家產是多了,給朝廷的貢獻也多。可那到底還是別人的錢。若是楊烈能從中取得直接的利潤。爺,您說他是扶持我,還是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