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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已經在她之前離開了。王小丫把鑰匙遞給我,臉上洋溢著一種像飄忽的雲彩一樣的無邊幸福。我不知道這種幸福到底能延續多久。王小丫的偷情世界依然在日後延續下去,就在王小丫和那個男人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奔赴一座200公里之外的火車站的那個秋天,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王小丫了,當她在火車站目送著一列火車運去,迎候著一列火車降臨時,那個男人準時地來到了她身邊。然而,還沒等他們走進月臺,一個女人的手伸出來抓住了男人的手臂,這個像幽靈般折射出幽藍色的光班的中年婦女冷笑了一下低聲說:“我終於抓住你們了,我終於抓住狐狸的尾巴了。”就這樣,王小丫偷情的世界在火車站的一列火車進入月臺時結束了,那個男人比王小丫所想象中的要怯懦十倍,比王小丫所想象中的愛情要蒼白一千倍,就這樣,王小丫偷情的遭遇結束以後,她從火車上出走了。

1984年 我的歷練我的夥伴

從1984年開始,有一個叫楊的男人總是從滇西的另一條道乘長途客車進入我生活著的縣城。他當年30歲,而我22歲,他從客運站下車以後,總是到客運站旁邊的旅館事先住下來,然後,穿過永勝縣城的那些像血管一樣纖細無比的小巷,而當他穿越小巷時,我毫無預感,我正在文化館的那間單身宿舍小屋寫詩或者看書,那一個時期,文化館寬鬆的環境為我提供了這種條件。然而,那一時期,也正是我生活中最單純或毫無目標的時期。楊出現在我的單身宿舍門口時,彷彿一封信,一封從郵差手中到達我手中的信--洋溢著1984年我的一種意想不到的生活方式。而且楊也會給我寫信,寫信的週期很短,有時候一星期一封,有時候三天或半個月一封。但楊每一次到縣城來看我,總是出其不意地降臨。楊降臨時總是有理由,比如:他會說他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在一棵樹下或者在一根繩子旁邊佇立著,我在他夢中總是同那些繽紛的意象聯絡在一起;比如,花朵、河流;比如,繩子,鞋子和赤腳。每當他在夢中看見我時,總會使他毫不拖延地搭上一輛客車,來到我身邊。

楊總是會給我帶來書籍,在那座小縣城無法買到的書籍,有彌爾頓的《失樂園》,這本書從楊溫熱的掌心到達我手上時,我從楊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種溼潤,在我一生中,不斷地來來往往,而從來沒有發生過愛情關係的就是楊和我的關係。我知道,楊那時候已經結婚,然而,這並不是阻上我們發生愛情的障礙。

《失樂園》在1984年已經來到我手中,詩人彌爾頓的那個世界猶如楊用目光傳送給我的一束光斑,我需要這種光斑已經很久。我和楊會走出縣城外去,走在那些縣城的鄉間小路上,楊跟我談很多話題。第二天一早,他就會離開,所以,我們通常會到一家縣城的小酒館,落日前夕的小酒館永遠洋溢著那種色彩:彌爾頓《失樂園》中的那些舒緩的詩句的落葉,飄零在楊的肩頭,飄零在楊的衣袖之間,飄零在楊的語言之中。我看著楊,我說話很少,我更願意聽楊說話。

楊吸菸,甚至楊降臨時就會挾裹著一種濃烈的香菸味道。楊還喜歡喝木瓜酒,當小酒館老闆娘從一隻巨大的容器中將呈咖啡色的木瓜酒倒在小酒杯裡時,楊的目光變得遊移起來。他是唯一地沒有用性勾引過我的男人,他甚至從不跟我談論性別,也不跟我談論愛情。即使在日暮合攏之時,在他被小酒館的黃昏所籠罩成一個彌爾頓《失樂園》的詩歌中愛神的形象時,他也從不用手觸控我的手,每一次會面,我們的手都從未碰過。然而,他關心我生活的每一個細節,就像我時常在他夢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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