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在意這些身份,所謂君子之交淡入水,我就還稱您皇上,您也稱我公子如何?”
段譽這些話本是荒唐之極,可也的確解了段世行的尷尬,未等段世行反駁,段譽又道:“皇上,我這次從中原來大理只是有些俗事,並非來認祖歸宗,也只因路上銀兩遺失了,才出了這麼多變故,所以請皇上不要多想,就當我是個中原來的客人如何?”
段世行聽了這話反而更是不好意思,朱九變也是覺得慚愧,原來此人並非為這皇位而來,不禁對這清秀公子起了好感。段世行說道:“這怎麼使得……”
段譽聽著就覺得頭大,忙打斷說道:“皇上,現在天色以晚,可否容我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明日再說?”段譽自從來到這世界就未曾休息過,如不是在酒樓吃了點酒菜,恐怕早餓昏了。
其實這也都是段譽自己的感覺,憑著段譽這身功力就算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能怎樣,可段譽只是在危急時才想起自己有這一身功夫,平日裡就只當自己是個凡人,所以到了吃飯的時間若是不吃飯他就覺得腹中飢餓,到了休息時如若不休息,他也覺得好像倦乏。
“哦,你看我,高興得忘了時辰,九變,快給段……段公子安排住處。”段世行連忙道。“是,皇上,段……段公子,請隨我來。”段譽跟著朱九變去了。
段世行看著段譽的瀟灑背影,心下想道:“也許我是時候該追隨父皇左右了”。
第七章 天龍古寺
“段公子好棋力,九變甘拜下風!”
不知不覺中,段譽已在這皇宮住了半月有餘,段世行尚有政事處理,沒有辦法常來和他談天說地,便讓朱九變時刻陪著他觀花賞月,抑或是以棋論友,日子過得是自在得很。不過段譽怎麼也不和段世行兄弟相稱,更是不肯認祖歸宗,所以段世行和朱九變只能稱他為“段公子”。
“呵呵,朱兄承讓。”論棋道,也許此時天下也沒幾個人是段譽的對手,段譽的棋力雖不敢說震古爍今,但絕對已是深不可測!而朱九變雖聰明多智,可論棋力也只能算是登堂入室。段譽放下手中棋子,信步走出所在的涼亭,望著清澈可見底的湖水,半響沉吟到:
“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縱芭蕉,不雨也颼颼。都道晚涼天氣好,有明月、怕登樓。 年事夢中休。花空煙水流。燕辭歸,客尚淹留。垂柳不縈裙帶住,漫長是、系行舟。”
“咦,段公子這首‘唐多令’何以如此悽婉?”話一出口,朱九變就知失言,果見段譽神色黯然,正是思念起生死未明的語嫣來。
這半月來,王語嫣的畫像可算是貼遍了大理,大理朝廷為了尋她也是把整國找了個翻天覆地。那日段譽醒來便找到段世行,求其幫忙尋找走散的妻子,並給了他一副王語嫣的畫像。也許是思念過極,那畫像畫得竟比王語嫣本人還要美上三分。段世行見了直以為仙人,心下尋思“我這不知是兄弟還是叔父的親戚當真好福氣,怎麼我這個不知是弟妹還是嬸母的女子如此美麗!?”
段譽交代的事情段世行當然沒話說,著手下立刻去辦。可半月有餘,卻是連個線索也沒有,求財作假的倒是有幾個,氣的段譽差點吐血,都讓段世行打了出去。
“段公子,您福源深厚,令夫人的訊息雖然還沒見到,可想必不會有事情。”這番話說了後朱九變直想打自己嘴巴,自己真是自找,哪壺不開提哪壺,說了也罷,卻又怎麼說的如此沒有底氣!的確,動了全國之力尋一個人尋了半月,現在也沒有訊息,任誰也是沒有底氣。
段譽倒是沒有在意,收拾起心情,問道:“朱兄,現在大理是否還有一座‘天龍寺’?”
天龍寺在大理城外點蒼山中嶽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聖寺,但大理百姓叫慣了,都稱之為天龍寺,揹負蒼山,面臨洱水,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