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兒。”
紅衣弟弟道:“你我伺候主人,哪次不是同入同出?”
黃衣哥哥似笑非笑打了個哈哈,說道:“你時時得著主人好處,以為我不知道?主人總是喜你乖覺,哪次不多親你兩口兒?”
紅衣弟弟笑道:“哥哥,你老是愛吃這沒來由乾醋,我們倆誰少了誰,怕也得不到主人寵幸。”
眾茶客聽這兩人無恥言語,都覺耳中不乾淨,不少人丟下茶錢,遠遠去了。歐陽龍兒聽得好奇,古鉞聰有意探知兩人底細,均不動聲色,而寶馬主人顯然全沒將兩人放在眼裡,也全沒留意兩人打起了他馬匹的主意,只顧品茶,一時之間,茶肆中只剩下五位客人。
紅衣弟弟又道:“不管如何,你我兄弟得寵,總勝過男妃、男嬪這兩個東西得寵要好。”黃衣哥哥點頭道:“這話倒是不錯。”眼見那寶馬主人一盞茶喝得差不多了,紅衣弟弟道:“哥哥,再不動手,一等他上了馬就追不上了。”黃衣哥哥斜瞥古鉞聰和歐陽龍兒,說道:“你沒見還有兩個臭蟲在這裡麼?”紅衣弟弟道:“人想撒尿,還管它有沒有人看著?這馬又不是他們的東西,他們管不著!”頓了一頓,接道:“咱騎著寶馬去宮中辦差,必定事半功倍,指不定還能立不小的功勞,日後得到某個娘娘的賞識。”
古鉞聰一聽“娘娘”二字,想起聶貴妃,心中五味雜陳,轉念又忖:“神教奴才素來不喜女子,這兩人不是嗜血教人。”暗道:“莫非這兩人是高進倫的人?”將兩人上下一打量,又覺是不像。
正自想著,忽見黃衣哥哥站了起來,說道:“幹就幹。”劈手抓過桌上大刀,一個健步縱到寶馬跟前,大聲道:“嘿,這不是老子的寶馬麼,是誰偷了栓在這裡?”
那寶馬主人正自喝茶,一聽說自己的馬是偷來的,眉頭一皺,豁一下站起來,叫道:“本公子剛剛自出銀子買的馬,如何成了你這不要臉人的了?”
黃衣哥哥將大刀往他桌上重重一砍,登時將寶馬主人面前桌子削下一角來,喝道:“好啊,原來是你偷了老子的寶馬,”將馬匹打量一番,接道:“看你將馬兒照料得不錯,這一回便饒了你,快滾。”
誰知寶馬主人絲毫不懼,將手中茶杯往地上重重一摔,吼道:“滾你媽的蛋,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敢在本公子的地盤撒野,你們可知我爹爹是誰?”一語未畢,忽覺面頰一熱,肥厚的臉頰上已捱了兩耳光。
黃衣哥哥甩甩手,顯是嫌他臉髒了自己的手,說道:“管你老子是誰,再不走,老子這刀子就和你手筋腳筋親近親近。”
寶馬主人摸了摸腫起的臉頰,大怒道:“去你媽的,竟敢打當今文華殿大學士的兒子,我和你拼了。”發狠向黃衣男子撲上去。
古鉞聰微微一怔,心忖:“他爹是文華殿大學士?不是那日在劉雷傲臥房中磕頭如插燭也似的鄭伯?”想起鄭伯為人,心想:“鄭伯欺軟怕惡,膽小如鼠,怎會有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
黃衣哥哥不待他撲近,一腳將面前木桌踢飛,順勢操起騰空的茶壺往他頭上扣去,說道:“老子讓你涼快涼快。”涼茶水登時迎頭澆下半壺,寶馬主人渾身一個激靈,更是大吼一聲衝了過去,但他絲毫不會武功,還未碰到黃衣男子衣角,又結結實實捱了兩記耳光。
就在這時,紅衣弟弟已解開寶馬韁繩,說道:“哥哥,別和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計較,我們走罷。”寶馬主人見寶馬被搶,“啊喲”一聲,叫道:“別動我的馬。”發瘋似的縱身撲上去,一把緊緊拽住馬韁繩。
紅衣弟弟道:“小子,放手!”寶馬主人死死拽著,還生怕拽得不穩,又將馬韁在手腕上緊緊纏了三圈,說道:“我的馬,打死也不放。”紅衣弟弟左手一探,抓起他衣領將他凌空提起,說道:“再不放手,爺爺一掌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