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耀揚下意識地接過,然後低頭喝了一口,接著……
「噗……」噴了出來。
正準備發作,身後那人已經走到近前,用無比可惡的語氣道:「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鹽當糖放了。我看太燙,所以還加了點自來水。」
耀揚把計劃書收起,站起來跟眼前的囂張男對峙。
對方卻還不知死活地繼續教育他:「你是斷手還是斷腳,倒咖啡!我家碩碩是你能隨便使喚的嗎?要不要再來穴位按摩,馬殺雞全套啊,鄭、先、生?」
耀揚本來已經要爆了,但一看到那張酷似自己愛人卻異常欠扁的臉,心中湧起一陣很複雜的猶豫,皺起眉頗有點大地低吼一句:「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原來陳碩暗示的家中「變化」,就是這小子。對方果然是他永遠無法適應的存在呢。
就在這時候,耀揚聽到樓上的異動,眼神犀利地朝那方向掃過去,正好看到那個高大的異國男子從樓梯上走下來,英俊面孔身形挺拔,看起來是紳士,不過只要是能跟陳僅扯上關係的,耀揚都會自動將此人打上「非獸類」標籤。
耀揚還是一下子就猜到對方是誰了。
為了那臭小子的事,不是沒跟這個男人打過交道。看在陳碩面子上,勉強容忍這囂張的傢伙偶爾留宿也就算了,現在他居然公然將危險人物領進家門,還真當他鄭耀揚是忍耐無下限啊!
「介紹下,我朋友費因斯,這位鄭耀揚先生是我的……弟媳?」說完還意有所指地瞟了人家一眼。
「神經病。」真實狗嘴吐不出象牙。耀揚粗魯地一把撞開他,夾起檔案就往樓上走,經過洋客人身邊時隨口說了句,「你自便。」然後看也不再看他們一眼,就消失在走廊盡頭。
陳僅慢慢走回廚房端起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然後轉身對跟進來的費因斯說:「看見了吧?那臭小子眼睛長在額頭上的,一點兒都不尊敬兄長。我家碩碩是被他拐了,要不怎麼會看得上他。」
比起某人,費因斯還算比較有自知之明:「其實我們,算是不速之客吧?」
「怕遭白眼,你跟我擠這兒幹嘛?別心虛,這裡是陳碩的地盤,你要當那姓鄭的不存在,就沒事了,幸虧他們家客房多,說清楚,你別到我房間啊,要是被姓鄭的撞見,還不被他抓了把柄。」
「我想他知道我們的關係吧。」
陳僅笑眯眯回應:「喂,你別亂講。在這裡,我們最好別有關係。」
「你的意思是,現在我只是你的上級?」
每當費因斯向他本人鄭重確認一些境遇性問答題時,陳僅都不免會有點緊張,於是用情色的的暗喻一筆帶過,不乏是一個比較妥當的應急辦法:「從某種意義上講,你可以在我上面。不過‐‐不是今天。」
國粹
陳碩清早八點,過來敲開陳僅的房門,開門見山問:「有空嗎?」
陳僅剛睡醒,一口氣做了兩百個伏地挺身,還沒緩過來,於是靠著門套輕喘著問:「你有事啊?我本來打算九點去租輛車。」
「不用去了,車庫裡的瑪莎拉蒂借你用。」
陳僅吹一記口哨,今天的陳碩還真是可愛啊。
「啊,那就沒事了,我可以改到下午再去兜風。」
「那好。我九點到棋牌室等你。」陳碩剛轉身又扭頭補充一句,「還記得廣東麻將怎麼打嗎?」
哈?陳僅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答得很慡快:「打麻將嘛,隨時奉陪,上個月我還做了兩把十三麼。」手下小建就是廣東仔,麻將愛好者,有時會拉上陳老大湊搭子,不過因為陳僅打牌比較內行,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