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驍聽見洗手間裡早就沒聲了,但一直也不見人出來,覺得有點不對,心說不會是這傢伙噓噓的時候用力過猛,傷口迸開然後在失血過多休克,那就完蛋了。
她側身從牆後探出腦袋,只見他還好端端的在馬桶前站著,一隻手扶著牆,看上去很慘,彷彿自帶二胡背景音樂。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清了清嗓子問道:“好了沒有?沒事兒吧你!”
餘罪剛罵到鄭潮死禿驢王八蛋不要臉,猛然聽見韓驍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手忙腳亂的把丁丁收起來。但一著急還真就用力過猛,腹肌一抽,傷口頓時就像抹了辣椒水一樣疼痛起來。
“握!草!”
他想捂住傷口,又不敢碰它,只能蝦米一樣彎著腰,呲牙咧嘴的抽涼氣。
韓驍還納悶呢,剛剛還能好好聊天,怎麼尿個尿就要死人了?
“哎,你還好吧?”她猶豫了一下打算過去扶他。
“別別別,別過來!嘶——”他回過頭,整張臉擰巴到一起,尷尬的皺起眉,“我,我……這兒還沒收呢!”
“收……”她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出來,“誰看你啊!”
餘罪臉刷一下就紅了:“那那那那也不行!別過來,起開起開!”
韓驍也不躲,就站在那兒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雙手抱懷笑了出來:“行,那我回去打遊戲了,你收完了自己回床上躺著吧。”
他剛想說自己走就自己走,但一撤走撐在牆上的手,就疼的不要不要的。
沒辦法。
紗布上已經泛紅了。
餘罪默默的回過頭:“姐……還是麻煩您——搭把手唄。”
“那你收好了沒?”
“收,收好了……”
***
解決完個人問題,吃喝拉撒都搞定了,餘罪決定考慮歸隊的問題了。
韓驍解決完一局遊戲,突然想起一件事,撂下滑鼠轉過身,問道:“誒,小哥,你怎麼稱呼啊?”
他一直看著窗外發呆,聲音有些沙啞的答道:“餘小二。”
“餘小二?”她噗的一聲笑出來,“你真叫這個?”
“你不信?”餘罪瞥了她一眼。
她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好吧,告訴你真名。”他目光流轉,從窗外挪到她臉上,賤兮兮的嘴角一揚,一字一頓的道,“我姓勞——勞動光榮的勞,單名一個恭敬不如從命的恭。”
韓驍沉默片刻,隨即也燦爛的笑了起來:“好吧,那還是叫你餘小二吧。”
餘罪看她對這樣的調戲依然沒什麼反應,感覺又有點尷尬,彷彿被調戲的是自己,頓時啞巴了。
她轉過身,關掉遊戲,開啟了比利比利追劇,趁著片頭的功夫,她又回頭,衝他笑了笑:“我的名字就不告訴你啦,你跟剛給黑山老妖送過貨,萬一以後越爬越高,也當上了老大,沒準有朝一日就會成為我的目標哦。”
這句話說得餘罪心裡咯噔一聲,這姑娘什麼意思?專殺販/毒團伙老大的新派殺手?
在沒摸清對方的底之前,他也不能亂說,略一思索,大大咧咧的一揮手:“嗨!什麼老大!就一送貨的,頭一回就讓他媽我捱了一槍!去他大爺的吧!老子不幹了!”
“啊?真的啊?”韓驍按下暫停鍵,“我以為你醒來了就要回去找你老大,剛剛才給你老大打了電話……”
“你說什麼?!”餘罪一個鯉魚打挺,差點再飆出血來。
她指了指他床頭的手機:“我就給那個叫‘老傅’的打了個電話,說你受傷了,叫他來接你。”
他臉色煞白,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怎麼……知道……老傅……”
怪了,難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