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我答應過你永遠不傷害他的,事實上,我也的確無法傷害他……好了,不說這些了,對融心 “滅風”的動作先暫停,那隻小獸……”
方真突然打斷他:“他是人,有名字,叫豆豆。”
纓然頓時無奈了,他不想每次都因為這個問題和方真生氣,他搖頭:“好吧,你最近就不要出去了,那隻小獸蛻變之後,我擔心無人能控制他,所以,你就在我身邊多住幾天,你看,我也想你了。”
方真轉身看下巖洞的另外一面,那裡有個暗道,直通地下,地下那邊那個叫秋水的人還在做他十年如一日的老工作。
對於方真的不置答,纓然顯然已經熟悉。人是奇怪動物,他後來的幾百年只是性格薄涼、刻薄無比,甚至眼睛裡容不得半粒沙子,即使貼身在他身邊侍奉幾代的春水都是如此,唯獨對這個方真,真是,打不得、罵不得,甚至他對他是驕縱的。當然方真也值得他驕縱他,短短十四年,方真的能力是同齡人,甚至上一代的春水都無法比擬的,這一點他令纓然十分驕傲,畢竟他身上流著纓然的血液。
纓然見方真並不理他,他繼續說:“最近,我找到一把醫器,據說是你那個弟弟做的,他的手藝非常好,我叫方舟買來就放在你的房間。”
方真看了他一眼:“你想叫我做什麼,直說,軟禁或者其他的,別每次牽扯了吱吱在裡面。”
纓然竟然露出嗔怪的臉:“為什麼你總是覺得我會害他呢?”
方真聽他說這話,只覺得好笑:“大先生每天的時間,不就是算計算計這個,謀害謀害那個嗎?難道我說錯了?”
纓然頓時大怒,但是看著那張和自己以前類似的臉,卻又有些無可奈何:“我慣壞了你,你越來越放肆了。”他這樣說。
“你可以殺了我,要麼刺瞎我的眼睛,刺聾我的耳朵,要麼就把我丟進大海由我自生自滅。”方真的語氣充滿了憤怒和難以抑制的某種東西,壓抑的聲音帶著一絲極其憤怒的炙熱。
,他知道,自己又被纓然以這種方式軟禁了,自從他把榔頭放掉,引起萊彥的不滿之後,他就被軟禁起來。他再次回到了以前的某種時刻,死,死不掉,活,活不了,除了比死人多一口氣之外半死不活。
“好的,那麼,我告退了,先生。”方真施禮後轉身要下去。
纓然從他身後一把抓住了他:“不要胡思亂想。”他這樣說。
方真點點頭,沒開口,他的眼神很驚訝,透著一股子不可思議,因為他有些失態,大先生他從來沒有這樣子過。
“沒什麼,你去吧。”纓然放開雙手,是啊,他今天真的很緊張。
方真離開後,纓然在屋子裡不停地轉著圈子,壓抑不住地焦躁起來。他幾次想拿起面前的雕刻工具,又幾次放下,他兜兜轉轉地把手裡的事情不停地重複做著。
“先生。”春水從一邊的暗門面露喜色,音聲顫抖地衝出來,他跑得太急,險些被一邊的桌腳絆一跤。
纓然迎接過去,竟然伸手接了他一下,這令春水受寵若驚。
“如何?”纓然問他。
春水點點頭,未開口,竟然淚先流淌了出來:“先生……先生終於可以出去了,可以看到真正的陽光了!這一天……我們盼望了多少年,先生,真是恭喜你了!恭喜了!”
巨大的狂喜衝擊得纓然這個從來都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身體晃動了兩下,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不敢相信,張張嘴巴,春水竟然知道他想說什麼,他先他一步開口:“是真的,是真的。”
纓然笑了:“秋水呢?我要見他,我要聽他親口告訴我。”
春水指下地下通道,纓然快步向那裡走去。春水看下侍女,侍女連忙遞給他一件厚衣服,春水接過去之後,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