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追了過去。在下地下道的一剎那,他回過身看下巖洞洞口的方向,眼神閃動了一下,接著沒說什麼向下追去。
纓然和春水的身影消失在巖洞中,十幾分鍾後,巖洞口,方舟從一邊的掩體挪動出來,他看下那個洞口,又看下那些看著他卻面無表情的侍女們,轉身離去了。
秋水躺在地板上,神情快樂無比,也許,他輸了,可無所謂了,他終於不用再無休無止地打水、倒水,再打水、再倒水了。那個秘密隱藏在他的心裡許多許多年了,也該說出來了,說出來就說出來吧,死也好,活也好,總算是解脫了。
纓然彎腰看著躺在地板上的秋水:“我想你再對我說一次,那個秘金鑰匙的暗語。”
秋水閉著眼睛笑了起來:“啊,我會對你說的,大先生,但是在說這個之前,你先聽聽我的另外一番話。”
纓然心情奇好,他坐在春水剛搬過來的椅子上:“可以,隨便你說什麼。”
秋水坐了起來:“春夏秋冬,四季為你們琴家服務了幾輩子,我不知道這是誰下達的命令,但是我們家就這樣被牽絆在這個罪惡的鎖鏈上,生生世世解脫不了。”
纓然捂了一下大衣領子看下一邊的春水:“遺傳基因藥物,是你的祖先發明的,所以,這個災難間接的說也要四季家來繼承,這是贖罪。”
秋水苦笑:“啊,贖罪,贖罪,好吧,你拿到密碼,得到那個東西,接著走出這裡,把仇人一個一個地殺死在您的面前,你會得到你要的快意,八百年壓抑的仇恨猶如跗骨的毒,您記得我的話……”他突然站起來,慢慢走到纓然面前,一字一句猶如詛咒一般。
“你不會得到任何快樂,你會加倍地痛苦,加倍地愛上,你記住,世界上寂寞不是最可怕的,真的,沒什麼事情做才是最可怕的。那幾個人都死了,世界上連惦念你的人、仇恨你的人、畏懼你的人都沒有了,死,其實是一種福氣,那些我們人力、甚至是神力都無法割捨的事情,解決不了的事情,會以死亡結束。但是,你和他除非自願,都不會死,因為你們有四季,我們互相詛咒著、制約著,這是快樂的事情,現在我放你出去,相信我,你期盼了幾百年的快感,你絕對得不到,真的,即使你死了,你都快樂不起來……”
秋水的語速越來越快,最後竟然胡說八道起來,春水走到他面前,高高地揚起手,狠狠地給了他兩個耳光,他終於閉住了嘴巴。
纓然慢慢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問:“那個密碼,到底是什麼?”
秋水擦下唇角的鮮血,笑了下:“啊,密碼,密碼,密碼,密碼……”
他嘮叨了一會,停住了那種古怪的不斷重複的聲音,終於他還是想開了:“密碼,是,媽媽。”
他說完,放鬆一般倒在地上,幾秒之內打起了震天的呼嚕聲。他睡著了,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去打攪他了。
纓然呆住了,他看下春水:“媽媽?”
春水不敢抬頭,他看著地板小聲說:“是的,密碼是“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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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協奏曲
“如果你把一種波長,以這種曲線傳播出去,那麼它的算式是這樣的,但是如果你用現在的方式這樣送出去這樣的波段,我保證白水城一半的人是聽不到的,所以根據我們數學老師上一節課講的新算式,我們應該以這種方式排列,說到排列,上個星期,我們學校的球隊第十三次全滅……我們老師說,如果那些球員一個球也踢不進去,那麼體育系的大學他們是別想了……”
包四海拿著一張演算紙在魚悅面前連比劃帶嘮叨地畫著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