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麼?本樓主不介意的。”
白煞眸中精光內斂,躬身說道,“黑鬼素來莽撞,方才不過酒後失言,希望樓主不要和他計較。更何況,我黑白雙煞也算是武林同盟中人,樓主這樣隨意生殺,只怕會得罪了武林盟主。”
尹連紹狹長的桃花眼中閃過了一絲興味,挑了挑隱在面具下的眉毛,勾著玩味的笑意,說道,“江湖人都說,白煞長謀略,倒也並不假。”
白煞的臉上不由露出幾分難堪。他方才所言,乃是軟硬兼施。一來是向尹連紹賠禮道歉希望對方不要計較。可是他仔細觀察尹連紹的唇角和眼神,看出尹連紹似乎絲毫不在意。
他立刻明白,尹連紹根本不在乎黑鬼是不是酒後失言,凡是得罪了他的人,都必須死。意識到這一點,白煞才搬出了他們乃是武林同盟中人這一回事。
武林同盟,即服從武林盟主調配的武林人士。武林中人,不服從武林盟主的我行我素的人並不少。但這些要不就是孤高,要不就是武功高絕或有一定的勢力。其他人還是服從武林盟主調配,屬於武林同盟的。
黑鬼雖然對浮塵閣主和流影樓主多有不滿,但當初還是聽從了白煞的意見,加入了武林同盟。而白煞當初之所以要加入,也是為了遇到今日這般情況的時候,可以將浮塵閣主搬出來擋上一擋。
尹連紹自然是明白白煞的意思的。只可惜,他尹連紹向來不喜歡被別人威脅。浮塵閣主早就和他達成了協議,雖然還沒有正式會面協商具體的事宜,但怎麼樣也算是他這邊的人了,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區區的武林人士和他翻臉?!
再說。他尹連紹不過是為了藉助浮塵閣和武林的勢力罷了,難道還會真怕了浮塵閣主不成?!浮塵閣主武功高絕,那麼就用毒,用陣法,用人海戰,就算是神,也有殺掉他的辦法。浮塵閣勢力大,可是再大能抵得住萬千兵馬壓境麼?!
白煞緊張的看著尹連紹的青銅面具。極力的分辨那面具下若隱若現的眸子裡面蘊藏的情緒。尹連紹卻是忽而笑出了聲音,邪氣的問道,“不過,白煞以為本樓主會害怕浮塵閣的勢力麼?”
白煞苦笑一聲。臉上閃過一絲絕望。流影樓的勢力雖然不如浮塵閣龐大,可是流影樓卻是一等的殺手組織,輪到殺手這一方面,浮塵閣也未必是對手。所以,流影樓主又怎麼會害怕呢?!
黑鬼此刻已經全無酒意。手捂著受傷的左臂,額際滲出了汗水,臉色也因為疼痛和失血而變得蒼白。
酒樓寂靜的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可以聽見。整個大廳瀰漫著血腥味和肅殺的味道。所有的人神色都緊繃的很,唯有尹連紹笑的肆意而妖嬈。
而此刻,酒樓外響起了馬車的聲音。
一輛雪白的馬車出現在酒樓門口。拉馬車的兩匹馬俱是毛髮雪白的千里馬。而馬車以白色綢緞層層包裹,如同覆著一層白雪。
趕車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衣勁裝,利落的翻身,立在車邊。僅僅是一個騰空翻身,懂武的人便可以看出,此人功夫不俗。
眾人不由更加好奇。這趕車的人武功都如此之高,那麼車內坐著的人,該是如何的風姿。
一隻修長如玉的手輕輕掀開馬車的車簾。明明是修長白皙的手指,卻不會讓人覺得這是女子的手。因為這骨節分明的手,彰顯出的,是力量和冷漠。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一個覆著銀白色面具的少年緩緩走下了馬車。他的動作不疾不徐,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優雅而高貴。
一身全無墜飾的白色長袍。如墨的頭髮高高束起。罩著半張銀色面具,卻還是可以隱約看出他墨黑的眸子和微薄的嘴唇。明明是溫雅的裝束,可是所有人感覺到的,只有無邊無際的冷冽和清寒。
“浮塵閣主!是盟主啊!”不知是誰高叫了一聲,所有人的眼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