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閃過一絲驚喜,而其中,有以黑白雙煞眼眸中的驚喜最為醒目。
其他人的興奮不過是因為見到了浮塵閣主一面,而他們的興奮卻是因為,他們的性命或許可以保住了。
“盟主!”白煞喊盟主二字的時候,聲音幾乎已經帶上了幾分顫抖,恨不得立馬撲到祁如墨的腳下哭號上幾句似的。
祁如墨隱在銀白麵具下的眼眸微微一抬,幽深的目光淡淡的掃向白煞,面具下露出的嘴唇依舊緊緊抿著,看不出任何的心緒波動。
白煞的額際不由滲出汗水。隔著面具原本就觀察不真切神色的變化,而且浮塵閣主的神色比起流影樓主來,更加的幽深而內斂,他竟然看不出任何一點頭緒來。
“盟主。幸會。”尹連紹看見祁如墨,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帶上幾分正色說道。若是他知道面前站著的,他以為是盟友的浮塵閣主,就是他最恨的祁如墨,也不知道他還是否能夠笑的出來。
祁如墨淡淡瞥了尹連紹一眼,作了一揖,略帶低啞的嗓音響起,“流影樓主,幸會。”
“還請盟主救救我們兄弟二人!”白煞看不出祁如墨的心思,只得冒險再次出聲,拉著胳膊尚在流血的黑鬼,齊齊跪下。
黑鬼被白煞拉著跪下,神色間似乎有些不情不願,但是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求祁如墨出手,否則,他們必然逃不過尹連紹的鞭子。
祁如墨瞥了黑鬼一眼,低啞而浸潤著冷意的聲音悠悠的響起,“喔?”
僅僅是一個字,尾音拖的長長的,目光淡淡望著黑鬼,似乎在給黑鬼施展著無形的壓力。如果說方才是震懾於尹連紹的邪魅霸道和高絕功夫,那麼此刻,祁如墨僅僅這樣一個眼神,就已經令他出了一身冷汗。
流影樓主,浮塵閣主,果然都是名不虛傳啊。黑鬼神色間的輕蔑終於消失,變作了敬畏,衝著祁如墨躬身道,“黑鬼之前出言不遜,辱了盟主和樓主的名聲。樓主欲取黑鬼性命,還望盟主能夠出手相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祁如墨的身上。他們想要看一看,武林盟主,傳說中最神秘的浮塵閣主,究竟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若是由著流影樓主殺了黑鬼。那麼武林盟主的威嚴無疑會受到打擊。流影樓主在武林中的地位必然會衝擊到武林盟主的地位。因為誰都知道,上次的武林盟主比試,流影樓主並未真正出手。
若是阻止流影樓主殺了黑鬼。那麼勢必會和流影樓主結怨,而且,黑鬼出言辱罵武林盟主一事,豈不就這樣化解?那麼武林盟主的威望何在?!更何況,浮塵閣主一向以狠絕出名,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放過辱罵自己的人?
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祁如墨依舊淡定從容的立著。長袍玉立,翩翩公子。隱在半截銀色面具下的臉明明滅滅,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白光一閃,只聽得倒地的聲音。黑白雙煞頸間的血液緩緩流出,在酒樓的地上漾開了一朵妖異的紅蓮。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祁如墨。
依舊是一身如雪的白袍,絲毫血跡都不曾沾染上。只是修長如玉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通體雪白剔透的劍。那柄劍,正是武林盟主的信物,凝雪劍。
祁如墨的面前,黑鬼和白煞已經雙雙去見閻王了。他們的眼眸還張著,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以為看到祁如墨就是看到活下去的希望,卻不知道,祁如墨才是真正的索命者。
祁如墨緩緩將凝雪劍收攏在衣袖中。有眼尖的人立刻注意到,凝血劍上,不曾染上絲毫的血跡。浮塵閣主殺人不見血,果然是真的!
所有人都錯愕不堪。黑白雙煞好歹也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竟被浮塵閣主如此輕易的一擊斃命,甚至沒有絲毫的還擊能力。而浮塵閣主的動作,還是像上次武林盟主的比試中一般,快的讓人根本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