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不想再過多激怒他。
現在想想,方才的舉動他多少有些後悔,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衝動,於是握著雙拳,不置一詞,任由對方劈天蓋臉一頓卷。
“氣死我了。”夏長玉哼一聲,從他手裡奪過腰帶,開始穿衣,極力勸解自己放寬心,別想那麼多,以後離兔崽子遠一點,抽時間往他飯菜裡放巴豆,再也不給他摸魚吃,摸個屁啊,都特麼餵狗肚子了。
天大地大,此時演出最大。淡定!!淡定!!淡定!!
“讓你寫的扇子呢?”夏長玉沒好氣地問道,“給我。”
葉斐玉調皮道:“你不是讓我離你遠點麼?”
夏長玉眉毛一挑,忍耐地極限將盡,眼看狂犬病就要爆發,葉斐玉察言觀色,將扇子掏出來遞給他。
夏長玉瞥一眼葉斐玉,那眼神就是赤果果的警告:兔崽子,你等著。然後氣哼哼走了出去,葉斐玉想了想,為求穩妥,尾隨而去。
廳內放了十幾張桌子,雖然沒有爆滿,卻也差不多座無虛席。
中央坐著一個乾癟的老頭,臉皺皺巴巴的,跟一朵菊花似的,正端著大蓋碗品著香茗,手還翹著蘭花指,旁邊坐著一位墨香苑的姑娘,喜笑顏開地侍候著老頭,身後是四個五大三粗的隨從。
夏長玉估計這個老頭就是那位樂司。
這時候,佟墨香一身藕色華服,氣場強大登上臺,福了福身,全場漸漸安靜下來。
無非就是說一下場面話,感謝每一位的到來,最後抬抬那位樂司的地位,溜鬚拍馬,那樂司倒也受用,心花怒放,臉上的褶子更多了,花開荼蘼似的。
這時,佟墨香拍拍手,夏長玉得令,帶上一個華麗的面具,優雅地從二樓木質樓梯上一步一步走下來。
一襲青色衣衫襯得身段頎長,雕刻著花紋的面具帶著一絲神秘色彩,夏長玉雙手一前一後,舉手投足間散發著淡雅的氣質,
一出場,眾人的目光就跟隨著他,直到廳中的臺子上。
夏長玉拱手行禮,聲音充滿著磁性,讓人聽上去很舒服,“夏某不才,今日獻醜了。”
佟墨香再一次拍拍手,三個妖嬈俊美的姑娘,著裝大膽,鵝黃色大袖襦裙,露著白花花的胸脯,梳著墜馬髻,帶著嬌豔欲滴的牡丹花,將所用的道具一件一件搬到臺子上。
先是一張金絲楠木的方桌跟椅子,接著是一把紙扇,上面洋洋灑灑寫著“上善若水,厚德載物”,正是葉斐玉的筆跡,最後是一把扶尺。
這些道具都是他和熊孩子一起淘換的,睹物思人,一些不和諧畫面自己便蹦出來,他甩甩頭,把那張順眼的臉甩出去。
順眼個屁,一點也不順眼!
姑娘將物件一一展示後,微笑著下臺,然後小廝們將屏風搬上來,為的是把後面的桌椅遮擋起來。
本來佟墨香是想讓夏長玉直接上臺表演,而夏長玉跟她意見不一樣。
那三個姑娘上臺來當個模特,展示他口技所用的道具,一是讓看客瞭解一下這門技藝,另一個原因就是變相告訴大家,他所用之物很少,一場精彩絕倫的口技表演,只憑他夏長玉一張嘴,一條舌頭。
“嗯,有點兒意思。”樂司點點頭,旁邊的姑娘聞聲,連忙遞上茶水,“吳大人,清用茶。”
元兮蕊也坐在廳內,正陪著平城第一茶商家的李三公子李靄,聽到那吳樂司所言,不禁冷哼了一聲。
李靄聞聲,將手中摺扇合到一起,敲到手心裡,笑道:“喲,兮兒這是有些吃味?”
元兮蕊瞥一眼李靄,嫵媚一笑,看著自己新做的蔻丹,“我吃味什麼呀?”
李靄衝著臺上挑挑眉毛,笑得有些猥瑣,“臺上那位是清館,還是……”
“喲,這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