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地點。如今,這大筆錢財,都進了王玄的庫房。
之後這兩位長老更是教導王玄武藝,併為他出謀劃策,使其彷彿基督山一般的人物,迅速躥紅,成為山東的活財神。當然,白蓮教這一支普遍智商都不是特別高,二位長老雖然江湖經驗豐富,大方面的格局其實還是有所欠缺,這且不表。
對王玄來說,若是如此一直安生過下去,也不失為一個天上掉金磚的好結局。奈何白蓮教天生就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存在,成天只想著造反。柳、齊二老更是與關外的蒙古人有著聯絡往來。王玄就算想自個靠這筆財富做個富家翁,二位長老如何容得他?
在二位長老的威逼利誘之下,王玄只得上了賊船,利用這批重寶上下運做,結交官府,又靠那聽音的機關打探陰私,抓人把柄。
這幾番運做下來,濟南的幾位官長的把柄都被他們拿捏在手裡,一手是錢財,一手是把柄。軟硬兼施下,又有幾人能不中招?因此山東上下烏煙瘴氣,也就不足為怪。當然,這幫官員卻是不知王玄的根底,只是以為他們想要發財弄錢而已,卻沒想到他們的志向在於謀逆。
由於白蓮教總壇與東北的庫騰汗搭上了界,巴拉和赤那那兩個千人隊的蒙古兵,是庫騰汗同意這造反計劃後,利用今年春天的一場襲擊,掩護一支人馬偷偷入境。又有王玄等人接應,將他們化裝成商隊,順利進入山東藏匿。由王玄提供飲食消耗各項所需,只為造反所用,沒想到也一併葬送在了這裡。
王玄交代完了以往經過,倒像是如釋重負一般,長出一口氣道:“總算完事了。俺本來就是個鄉下人,想的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發點財,老實過日子,比什麼都強。卻沒想到,天上的餡餅也不是這麼好吃。得了這筆錢財,被兩位長老逼著造反,到最後連一家子都搭進去了,當年救那蕭左使也不知是對是錯。”
嚴鴻冷笑道:“王玄,你當年救人這個無可指責。救人之前,誰知道他是誰,自然不能見死不救。至於貪財,這麼大一筆錢在你眼前,你要不動心,那才有鬼,換了本官也是想拿的。只是你不該一路錯下去。你既然都起出了財寶,就是山東活財神,大員外,有的是辦法對付那兩個老不死。他們武功再高,你弄點毒藥藥死他們不成?或是僱些個要錢不要命的江湖人士,所謂螞蟻多了咬死象,終究不怕治不死他們。可你既然自己選錯了路,跟著他們死心塌地的造反,現在又怪的了誰來?”
王玄聽罷,不由嘬嘬牙花子道:“還是你們這幫做官的人心狠啊,這些招數俺可是想不出來。不過大老爺,如今山東百姓視你為救苦救難的菩薩,人心歸附,難道嚴大老爺就沒點自己的想法?說實話,現在你要糧有糧,要錢有錢,要人心有人心。只要你振臂一呼,這些百姓肯定聽你的,十萬大軍立等可得。而且,你這次再濟南活人無數,這威名,我看山東之外的地方也漸漸聞聽了,那龍椅未必就不能輪到你坐。你難道就不動心?人生在世,你就這麼願意這麼過一輩子?這大明朝的江山,我看是兔子尾巴長不了,你就不想過過這皇帝的癮?再說你嚴家再怎麼位高權重,也無非一個大臣。俺雖然讀書少,卻也聽人說過,臣伴君王羊伴虎,自來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你就不為以後想想?”
此時這刑室之內,除了嚴鴻和王玄二人之外,只有梁如飛、四總旗、奚童幾人,也算的起全是心腹。猛可地王玄竟然說出勸嚴鴻造反的話來,大家的臉色都是一變。嚴鴻臉上五官也一時僵化了一下。呆了片刻,他自公案後走下來,來到王玄跟前。那王玄雖然也曾是個會些武藝的壯漢,拿到江湖上算得三四流的打手,奈何此時大筋已被挑斷,更受了許多毒刑拷打,形同廢人,全無半點反抗能力。嚴鴻猛的飛起一腳,將王玄踢了個筋斗,口中怒罵道:
“好你個白蓮妖人,果然賊心不死,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