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雞肉的清淡……糖稀的甘甜……還有醬油的鮮味,完美地融合,味道非常好。”
讓她評價嘗過的食物,長今卻如此吞吞吐吐,崔尚宮撇嘴笑了起來。
“是嗎?”
那表情似乎在說,你果然中計了。
崔尚宮走到最高尚宮面前,所發表的意見也是出人意料。
“長今的竹筒飯是這裡面最好的。”
最高尚宮想聽她到底要說什麼,於是附和道。
“哦,是嗎?”
“是的。把米、慄、大棗放進竹筒裡煮飯,味道甜美無比。但是,嬤嬤!”
“哦,怪不得呢。”
最高尚宮似乎早就預料到崔尚宮會加個字尾。
“長今好象完全失去了味覺。”
“什麼?怎麼可能呢?”
最高尚宮反問道。韓尚宮面色蒼白,下巴顫抖不已。
派人去叫長今的時候,崔尚宮做好了測試長今味覺的準備工作。所以當長今趕來時,三個大小形狀完全相同的水碗已經擺好了。
“你面前的碗裡分別是加了食鹽、白糖和醋的水。雖然量小,但只要是御膳房的宮女,就一定能夠分辨出來。你來辨別一下吧。”
長今明白了怎麼回事,緊緊地閉上雙眼,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剛才品嚐令路的野雞肉時,這種不安的感覺就已經揮之不去了。
長今望著眼前的碗。顏色和樣式無不一模一樣,能將它們區別開的工具只有一個,那就是人的舌頭。當然,僅限於沒有失去味覺的舌頭。
無法迴避,也不能逃跑,只有硬著頭皮去面對。長今端起其中一隻,放在嘴唇上舔了舔。最高尚宮嚥了口唾沫,問道。
“這是什麼水呀?”
“……白……白糖水。”
長今又以同樣的方式品嚐了另外兩碗水。
“行了,三隻碗裡盛的都是清水。你走吧。”
長今彷彿破裂了的泡沫,剎那間只感覺自己無限矮小。韓尚宮心痛而無力,只能眼睜睜注視著長今耷拉著肩膀走遠的背影。
“嬤嬤!長今失去味覺的確不假,但她擁有描繪美味的能力。”
“如此說來,韓尚宮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我正負責訓練她。”
“這是關係到殿下御膳的大事!一個失去味覺的宮女如何擔當起這等重任?”
“儘管她失去了味覺,但是直到目前,難道她不比其他內人更出色嗎?查明醬為何變味的人是長今,為大王料理大醬湯的人也是長今啊!”
“那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不,長今可以做好。她是一個能夠描繪美味的孩子。”
“嗬!描繪美味?竟敢如此狡辯?”
“崔尚宮,你不是也說竹筒飯是最好的嗎?”
“竹筒飯不是不需要調味嗎?”
“她可以的,以前她一直做得很好,以後也一定能做得更好。只要我努力教她,長今什麼食物都可以做好的。”
“什麼食物都可以做好?那好。”
崔尚宮把視線轉向最高尚宮,說道。
“嬤嬤!您不是說過,進獻給殿下的鯨魚肉不知道怎麼料理嗎?”
“是啊,的確如此。”
“宮裡以前沒有做過鯨魚肉,連待令熟手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長今能把鯨魚肉料理好,那我就沒二話可說,當然接受她。韓尚宮不是說了嗎,即便是沒吃過的食物,長今也能在腦子裡描繪出來。”
最高尚宮和韓尚宮誰都不敢立刻答應,崔尚宮更加氣焰囂張地催促道。
“但是,如果食物味道不好,不止長今,就連公私不分的韓尚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