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以思念先帝、精神不濟為由打發了。而後,胤禛就讓她別去了,加上最近幾日天氣也不好,不是大雪紛飛就是陰雨沉沉,她就沒再想過出宮了。
誰曉得,她難得睡了個懶覺,德妃就親自跑來了。
“哼,不親自來,難道還等皇后去瞧我這個老太婆嗎?”德妃不悅地衝道。
“皇額娘這是什麼話。若真有事找媳婦,遣個丫鬟過來遞話就好。”槿璽呵呵笑著,心下卻有些詫異,畢竟,德妃的話聽著是很衝,卻也沒責難她的意思呢。
“免了。我只是有幾句話要吩咐你。”
“皇額娘儘管吩咐。”槿璽一聽,連忙正襟危坐,做洗耳恭聽狀。
☆、225 忙碌的年關
德妃提出她思量了好半天的要求後,就帶著宮女回永和宮了。
槿璽獨自倚在窗前,望著白茫茫雪景想了許久。她在大清生活了這麼多年,豈是個傻的。既然德妃來找她幫忙,必定已經在胤禛那裡碰了壁了。
既是如此,還需要她跑去撞槍口嗎?再者了,十四在養心殿砸場子的那件事,她雖然沒有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眼線卻不少。先是弘暉、弘曆兩個兒子,再是去外頭瞭解了實情回來之後細細稟報的鳳一,多多少少能拼湊出那件事的始末。說到底,還是十四太缺心眼了。仗著自己是胤禛的親弟弟,仗著有德妃撐腰,竟然敢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給胤禛撂狠話。
這樣的弟弟,倒不如不要。誰知道哪天來個背後一刀,豈不悔死。
所以,槿璽就算知道了這件事,可胤禛不提,她也當沒聽說。朝堂上的紛爭,她不清楚,也不想清楚。皇家無真情,這句話她不知聽了幾回,早就看通透了。何必沒眼見力地去八卦那些,
怎麼處理兄弟間的矛盾,怎麼處置曾經給他下過絆子的那些兄弟,那都是胤禛自己的事。除非他主動提及,否則,她絕不會去過問。
過問了也無用,只會憑添胤禛的不痛快,自己也沒好處。到頭來還要擔心他的身體。都說心情影響健康。還不如由著他去。倘若隨心所欲地處置了那些不學乖的兄弟,能保佑他長壽健康,那也值了。
槿璽壞心地想。誰讓那幾個心思詭異的兄弟總針對他呢。
可如今,德妃如此明白地一說,自己再佯裝不知情地推卻,似乎也說不過去。
別人興許不知,她已經看出德妃過不了幾年了。因為存在於德妃額際那條代表衝煞的黑線,已經越來越黑,幾至整片印堂了。對一個將死老人。她實在說不出一番斬釘截鐵的拒絕話。
只為難地說了一句“媳婦儘量試試”,可德妃卻好像誤會了。一聽她這麼說,就立即興高采烈地回去了。
她只是說“試試”,也沒說胤禛一定會答應啊。德妃怎麼就那麼肯定自己一定會成功呢?
唉。聰明人都知道。雍正帝的性子固執地很,莫說十頭牛了,百頭千頭也拉不回他既定的決議。唔,這麼說,好像在貶德妃很傻了……可事實上,不正是如此嗎?手心手背都是肉,幹嘛要偏袒某一方呢?
咦?自己好像也偏袒弘晝那小子多一些耶?真的有偏心嗎?不會吧?槿璽忽地將沉甸甸的思緒轉到對兒子教育、及自我反省的問題上去了。
直至胤禛下朝回來看她。她都還沒回過神。
“身子沒事吧?”胤禛揮退蓮芯、菡芯後,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就這麼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含笑問道。
不問還好,一問,槿璽的兩頰又刷地紅了。昨晚上,哦。不,應該是今兒凌晨了,被他用盡各種姿勢逼著她呻吟高喊、隨他起伏跌宕的場景又呈現眼前。不由得輕哼了一聲,不理他。
“好了,看在我接下來兩天都要沒得休息了,難得空出點時間,陪陪我。”胤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