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耐心有限,也不想站在這裡一頭霧水地和你討論這個問題,所以,現在,你和我進屋,坐下來,詳細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
面對面地坐在沙發上,子微詳細地說明了情況,最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豔,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情況,她或許是在求救。”
“你不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嗎?”方立煜懶散地斜躺在沙發了,天知道,他真的已經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睡神已經造訪過他好幾次,而他卻坐在這裡聽一個女人叨嘮一些莫須名的猜測。再聰明的女人也有沒有頭腦的時候,他想,縱使她在法庭上顯得如何心思縝密。
“我沒有大驚小怪,我有我的判斷力,雖然豔以前也有失蹤一、兩個月的歷史,但這次不同,她從來不會不事先打一個招呼……”
“如你所說,失蹤也不是沒有過的事情,就算是到警察局報案,一個放蕩的女人,你以為那些警察會當回事……”
“你……”子微氣得發抖,“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豔,她其實……”
“我相信我已經領略過。”方立煜說,“不要指望從警局得到什麼幫助,我從來不相信香港警察的辦事效率。寧可相信警察也不不相信你的朋友嗎?豔應該是一個比狐狸還要狡猾的女人,不會有什麼事的。”看了一眼臉色極其難看的子微,他不由口氣一軟,“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就去她家和她的診所看看也好。”話一出口他便有些後悔,曾幾何時,他——方立煜會受一個女人表情的影響,但又實在不忍心看她焦慮的模樣。
“這樣也好。”子微起身走到門口,見方立煜亦步亦趨,她說,“你早點休息吧。”
“我陪你去。”
“我一人去就好了。”
方立煜皺眉,“要麼留在家裡哪也不去,要麼我和你一起去,而且首先換下你身上那套該死的睡衣。”
子微無言,為何每次提供選擇支的都是他,只是他,而她永遠只有做選擇的份?
因為實在太累,方立煜讓子微開車,自己坐在副駕座閉目養神。他們先到了豔之診所,門上落鎖,無人。隨後向豔把住的公寓進發,到達公寓樓下時,方立煜儼然已在座位上入睡。
子微不想打攪他,將車停在馬路涯上,自己一人上了樓。按了幾分鐘的門鈴,無人應答,正想回頭下樓,看見方立煜提著怒衝衝地從電梯裡出來,身後跟著一個渾身上下叮噹做響的老伯。
“沒有人。”子微比劃一下說。
“你……”方立煜瞪她一眼,不再多說,朝老伯做了一個手勢。
那老伯從一大串銀光閃爍的鑰匙中尋出一把,咔察一聲,大門應聲而開。
方立煜點了點頭表示感謝,伸手拉著子微進了門。
“你就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嗎?”剛合上門,他隱忍的怒氣終於發飈,“三更半夜地一個人在街上游蕩,隻身進入一幢夜深人靜的大廈,你不知道香港夜晚的兇殺案有多少?又有多少女人在大廈的樓梯間遭受歹徒的襲擊?”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子微冷冷道。
方立煜眼神一黯,“打贏了幾場官司,就真以為自己的法律的化身了?”說完上前一步。
子微大驚地後退一步,“你想幹嗎?”
方立煜止住腳步,突然咧嘴一笑,“知道害怕了嗎?”
他徑自走到床邊,拍了拍床墊,躺下,雙手枕在腦後,“顯然她也不在家,我躺一會,你四下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跡。”說完又閉目養神起來。
子微看了他一眼,怡然自得的模樣,儼然如自己的地盤,不過也是啊,他也是豔的入幕之賓之一,不是嗎?她不由心一酸,自己與他原本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無可否認她是有感覺,但那也只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正常反應罷了。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