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來已經輕動的心門又嚴嚴實實地關上。
方立煜不知道她這一瞬間的心思變化,如果他知道的話恐怕死也不會帶她來這裡,更不會如此大方地躺在曾經是他的女人的床上。沉沉的似要入睡,是似有什麼牽掛似的,不能安然入睡,直到子微搖晃他的手臂,緩緩睜開眼。
“她的睡衣全不見了。”她說。
“也許她帶去度假了吧。”他懶洋洋地說。
“不可能。誰會帶了數百件的睡衣去旅遊?豔唯一的嗜好就是收集睡衣,各種材質,各種式樣,足足塞滿了兩個大櫃。但她從來不捨得帶任何一條去旅行,她說她不捨得她們經歷旅途的疲勞。而且”子微定定看著他,“豔睡覺的時候從來都不穿睡衣。”說到這裡,她的心思又堅定了幾分。
方立煜看著她紅潤的臉色,慢悠悠地說,“那麼,她可能遇上了一點麻煩。”
回到家時,天色已微微發白。
“我要報案。”子微斬釘截鐵。
“報案?我準備怎麼跟警察說?”方立煜笑,“一個睡覺從來不穿睡衣的女人,帶著她兩櫃子的睡衣不見了人影?”
“我不想開玩笑。”她正色道。
“我沒有開玩笑”方立煜說,“你可以報警,但那都是天亮以後該做的事情,現在重要的是休息。”
子微眼神一黯,雖然不情願,但她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有道理。
“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我,我會禁不住吻你的。”方立煜語音未落已付諸行動。那個好強的女人一直防範得如此滴水不漏,而這滄海一粟的脆弱總能讓他情不自禁。
“要麼自己乖乖去睡覺,要麼由我抱著你一起睡覺。”他說。
為何她只能做題,永遠沒有出題的機會?那個不可一世的人在出題的時候就知道答案,很多時候,她好似有選擇的機會,其實根本是沒有選擇,子微想。
翌日,子微早早起床,事實上她只眯了眯眼,根本沒有真正睡著。梳洗罷,她一個人出門。
她先到了出入境管理處,利用以太的招牌很快查出了豔的出入境記錄,她竟比她還早一天回國。但她究竟在哪裡?回了國卻不和子微聯絡,那不是豔的行事風格。
隨後子微到了警察局,說明了來意。一個警察幫她做了一份筆錄,之後她被帶到一個房間。“這是前兩天我們在珠江口發現的女屍,目前身份未明,你認一下是不是你的朋友。”
子微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居然讓她來認領屍體!全裸的女體應泡過太長時間的水而浮腫得不成樣子,幸好還能認出不是豔,她略略鬆一口氣,神經卻依舊緊繃。
從警察局出來之後,子微一直心思恍然,那被水泡得浮腫的身體,白慘的臉,似有若無異樣的氣味,在她的腦海裡久久揮散不去。最後她回到了住所,方立煜身著黑色睡袍,在客廳裡喝茶。
“回來了?”他看她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我找人查過,豔在香港本地,此刻人在陽明山的一座別墅裡。”
子微一怔,“她在香港,為什麼不聯絡我,而且也不讓我聯絡她。”
“胡遠之,你認識嗎?”
“胡遠之?是不是胡氏這一代的當家人?”驚。
“豔所在的別墅屬胡氏名下。”方立煜接著問,“你和豔都是HZ政法學院畢業的嗎?”
“和這有什麼關係?”
“根據我的調查,胡遠之曾在大學第二年,也就是五年前到HZ政法學院當過交換學生。所以,你們應該算是舊識,而現在,出於某種原因,豔被他囚禁了。”
子微大吃一驚,豔為人一向灑脫,也不曾得罪過什麼人,怎麼會和如此顯赫的一個人物搭上關係?而且顯然這種關係的發展傾向並不良好。在吃驚的同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