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爾弗說,“弗林特是船長;我因為有這根木腿,只是管掌舵。我失去這條腿,老皮烏失去了他的眼睛,是在同一次測舷受到炮擊的時候。是一個技藝精湛的外科醫生給我截的腿——那醫生是從一個什麼大學出來的,一肚子的拉丁詞兒,還有別的什麼;但是他被像條狗似的吊死在科爾索炮臺,曬乾了,像其他人一樣。那是羅伯特的部下,他們的毛病是出在給船換了名字——‘皇運’等等——帶來這個下場。 如今照我說,一條船被命名為什麼,就讓它一直叫那個名字好了。‘卡散德拉’號就是這樣,在殷格蘭拿下了‘印度總督號’,她把我們從馬拉巴全部送回家;‘老瓦魯斯’號,弗林特的那艘老帆船,也是這樣,當時我見她被鮮血染得斑斑駁駁,被金子壓得快 要沉了。”

“啊!”另一個聲音叫道,那是船上最年輕的水手,聲音裡充滿了讚美之情,“他 是人中俊傑哩,那個弗林特!”

“人人都說戴維斯也是個人物哩,”西爾弗說。“我從未跟他一起出過海;我先是跟殷格蘭,然後跟弗林特,那就是我的經歷;這把,可以說,算是我單幹了。我從殷格蘭那裡穩穩當當地拿了九百存上了,後來又從弗林特那裡得了兩千。對一個在桅杆前於活的人來說,那已經不壞了——全都穩穩當當地存在銀行裡。單靠會掙錢還不行,還得靠節儉聚財,你要明白這一點。如今殷格蘭的全體部下到哪裡去了呢?我不知道。弗林特的手下呢?嗯,他們大部分在這條船上,為有肉饅頭吃而感到快活——在這之前,他們中有些還要過飯哩。老皮烏,瞎了眼之後,說起來可能慚愧,曾在一年裡就花掉了一千二百鎊,像個國會里的王公。他現在在哪兒?哎,他現在已經死了,在地底下了;但是在兩年前,見鬼!這個人正在捱餓。他乞討,他偷,他還殺人,這麼著他還捱餓,老天!”

“你看,那畢竟沒有太大用處。”年輕的水手說。

“對傻瓜們來說是沒太大用處,你要明白這一點——對他們來說,什麼都沒用,” 西爾弗叫道。“但是現在,你瞧:你還年輕,但你卻聰明伶俐得跟幅畫似的,我一見到你就看出來了,因此我把你當成個男子漢來談話。”

你可以想像得到,當我聽到這個老惡棍把用在我身上的同樣的奉承話拿去奉承另一個人時,我是怎樣的感覺。我想,要是可能的話,我會穿過這木桶殺了他。同時,他繼續講著,絲毫沒想到被人聽到。

“幸運的大爺們就是這樣。他們艱難地生活著,冒著被絞死的危險,但是他們卻像鬥雞般地吃喝著,而一旦一次航行結束了,他們口袋裡成百的鋼蹦兒就會換成成百上千的金鑄。於是,大半花在喝酒和揮霍上,然後就再兩手空空地出海。但那不是我的做法。 我把錢都存起來,這兒一些,那兒一些,哪兒都不太多,以免引起懷疑。我五十歲了,這點你要知道;一旦這次返航回去,我就鄭重其事地做個紳士。連你也說,時間還富裕著哩。啊,但是那段時間我生活得很愉快,我從不拒絕無憂無慮、整天睡得甜、吃得香的生活,不過到了海上,情形就不同了。而我是怎樣開始幹起的呢?在桅杆前面,就像你!”

“好啦,”另一個說,“不過現在,其他那些個錢全都泡湯了,是不是?這次回去之後你再不敢在布里斯托爾露面了。”

“怎的,你猜想這錢在哪兒?”西爾弗嘲弄地問道。

“在布里斯托爾,在銀行裡和其他一些地方。”他的夥伴答道。

“是的,”廚子說,“當我們起錨時,錢是在那兒;但如今我的老婆已經把它們全取出來了。而‘望遠鏡’酒店也出兌了,連同租約。商譽和全部設施;我老婆也離開了那兒,等著同我會面。我可以告訴你在哪兒,因為我信得著你;但這在夥計們中間會引起妒嫉的。”

“那麼你信得過你的老婆嗎?”另一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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