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問道。
“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這些日子來我心裡很亂,無法安靜下來做事,我想去那一趟。”
“你還愛著他嗎?”我實在忍不住問道。說完之後,我心裡不由得有些緊張,望著小蘭。謝小蘭拂了一下垂下來的頭髮,還是那個不經意的動作,看在我眼裡驚心動魄。謝小蘭說道:“也許吧,我也不知道,更可能只是想尋找過去那金子一般的青春時光,那無憂無慮,說愛就愛,說恨就很的時光。”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每一個人都在成長,現在不可避免地也將成為過去。”
“是啊,”謝小蘭說道,她的語氣帶著從前所沒有的滄桑感,她說道:“我是一個沒有目標感的女人,過去是一面鏡子,我去尋找它,是想照清楚自己的未來。”
我笑道:“你比我更像哲學家。”
“女人天生是哲學家。”
靜,我們都沉靜了,花園裡暗香浮動,月光照在我們兩個相隔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卻是緊緊的依偎。
送走了謝小蘭,我感覺到遊戲到了結尾時分。
行動,馬上行動!長時間的來偽裝與忍耐讓我鬱悶至極,到了放手一搏的時刻了!
我先用發電子郵件的形式聯絡到遠在美國的伍德,透過他聯絡國際刑警;按照胡柯留給我的地址找到他們,透過他聯絡香港警方,魯仔見我的時候大喊憋悶,我心中發笑,剩下的就是和蘭素聯絡了,透過她聯絡中方國家安全部門。
當我趁無旁人對著蘭素再次做了一個龍飛鳳舞的手勢時候,一向沉穩的蘭素再抑不住臉上的驚奇。
“你。。。你?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
蘭素望了我許久,終於說道:“我不得不承認又一次被你的偽裝瞞過。”
我和蘭素詳細談了最近發生的事,以及關於邪王及其犯罪組織的內幕。
當然,除了吳老之外,其他兩家,伍德、胡柯他們都只說有一極可靠線人提供訊息,相比而言,香港警方得到的訊息更少一些,因為考慮到香港警方高層也有可能存在方子哥的線人緣故。
吳老反饋回來的意見都是要我盡全力接管方子哥所遺留下來的這一塊,情況瞭解得越清楚越好,他們的意見和我想的差不多。
三天後,在島上召開雙方高層會議,進一步商討彼此“明暗互換”的細節。這是一個機會,我就此向吳老建議趁這次會議將對方一網打盡。
吳老沒有當場答覆,過了半天,他對我說:“先不要輕舉妄動,對付方子哥已經形成了國際刑警,國家安全部,香港警方三方合作的格局,現在,不同渠道的線索源源不斷地送到總部來,要匯總分析後,三家協商才能確定方案來。”
我眉頭一皺,說道:“那豈不是貽誤戰機?”
吳老無奈地說道:“這就是官方的反應速度,我也沒辦法,我不能直接決定,只能間接發揮影響,不過我會知會二龍和夢真他們在島四周接應你的,浩天,你想一個暗號,讓他們能知道島上發生了變故。”
我想了一想,說道:“你們如果是看到島上衝天起了一個煙花,那就是暗號。”
煙花是半顛道士臨走的時送給我的,他說要雲遊四方了,走之前送我一隻煙花,非常壯觀,說我會派上用場的,沒想到當時的一句戲言,還真是派上用場。
和吳老通完電話,我來到段琴的臥室門口,今夜蘭素值班,她衝我微笑一下,我眼神問道:“她睡著了嗎?”蘭素點點頭,我眼神示意我能進去嗎,蘭素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就下樓去了,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大姐。
輕輕推開門,溫馨熟悉的滋味充滿房間,我看著溫柔的像小貓一樣捲縮在床上的段琴,心頭柔意萬千,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