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掀下的薄被輕輕拉起、蓋好,我親愛的寶貝,此刻又夢到了什麼?
段琴呼吸陡然急促起來,手一擺,被子又掀了起來,眼皮下的眼珠急速地轉動起來,看來又再作惡夢,這可憐的妮子,身受常人無法忍受的悲痛,白日一派威儀,晚上就只是一個弱女子,父母疼愛的女兒,兄長愛憐的妹妹!
段琴的手抓住我的手,忽然坐了起來,眼睛睜開,喚道:“是你!”
我坐在床邊,雙手捧起了段琴如玉的臉龐,此時微微有汗沁出,略有些溼。
段琴的眼中含柔情千萬,情不自禁也雙手撫我的臉起來,面板與面板之間似觸非觸傳來一陣極大的電感,極微妙的感覺,手撫去,彷彿把我的面板所有的不平一一熨掉,電感先是在臉上,很快,就傳遍全身。
撫了一遍臉,段琴停住了,輕輕呼道:“浩天哥,真的是你?”說完,不由分說地鑽進我懷裡,嚶嚶地哭了起來。我呆了,任由段琴的淚水打溼我肩,下意識地抬手摸自己臉,凝聚功力強做的臉竟被段琴一陣撫摸,給恢復原貌了,我段琴啊,你還有什麼讓我吃驚的?
我再不猶豫,扶正了段琴,嘴吻了下去,時空停止,長時間的分別,冥冥中的天意終讓我們擁抱在一起。
第二天,段琴的美麗讓每一個人驚異,那種全身煥發的魅力,要不是我“嚴重”警告了段琴,她一定不管他人如何想都要與我親近。在經過長久的思念和煎熬後,老天終於給了我們豐厚的回報,幸福就在眼前,我再不能讓她在我眼前溜走了,絕不!誰敢阻止,我遇魔殺魔,遇佛殺佛!
三天之期到了。
今晚,我就得起身前進新“恐怖島”,雖然感覺此去暗含無窮兇險,但此時的我,戰意空前的高漲,如此狀態,又有何可懼!?
蘭素和和茫然不知段琴美麗指數為何又上漲的鄢心若留守,我穿上那套黑色披風,裡面的暗器按照我喜歡的方式重新安排了下順序,重新帶上面具,旁若無人地出了公館,駕車駛向碼頭,在這個世界玩具的中心,我這身裝扮,並不能引起常人太多的注意。
到了碼頭,有快艇接應,不久快艇掀起波浪無數,向基地駛去。
船到岸,一身黑袍的龍牙法師從黑暗中一點一點地走出來,先是一點亮色,然後是一線,待站立在我面前的時候,已是一片豔光,失去魔門奇功的她日益美麗,像暗夜怒放的花,我心裡想,倒與段琴有的一比。
我笑道:“龍牙法師,你是來迎接我的。”
“不,我要走了。”
“為何?今天的會議你不參加嗎?”
龍牙抬頭,一雙眼睛烏亮無比,說道:“我只是外援而已,不便參與這等會議。”
我說道:“那龍牙要去哪裡?”
“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我雙目凝視龍牙,發現她心理有細微的變化,我抬首望島內,兩道沖天的黑氣,預示著前途兇險,我裝作不知,說道:“龍牙,我有一話要說,你可要聽。”
“統領直言。”
龍牙,如我所猜不錯的,如天魔女當是魔門聖女身份,也就是接班人,對於魔門,我並沒有仇恨,世界有光明以來就用黑暗,這是顛破不變的道理。
我說道:“人有愛,就有恨;有美麗就有醜陋;有悲痛就有快樂,無事不對立,對立是先天的敵人也是先天的戀人。就好比站在光明之處的人,有欣賞黑暗之景的心情,站在黑暗中人,有棄暗投明的瞬間衝動,這是刻在人基因上的,改變不了的。許多妄自尊大的人,想突破這‘人’,光明之處人想成仙,黑暗之中的人要成魔,卻不知人,才是世界萬靈中最可珍最可喜的。”
“統領所說,我第一次聽到,我記下了。”龍牙的聲音輕柔,越過我向快艇走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