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藕斷絲連,所以護著他,把箏箏的孩子推到別的男人身上?”
伏鸞冷笑道:“我都和離了,護著他做什麼?
“剛好,皇上已傳昌邑侯入長安,不日便能抵達。既然父親疑心,不如到時候當面問他;只是……”
“只是什麼?”虞微言低聲喝道。
伏鸞再度搖了搖扇子,“只是那孩子在薛衍的腳下化為一灘血水,您要拿什麼去質問他呢?
“要知道,他雖被廢,可仍然是皇上的親兒子、大魏的昌邑侯,恐怕不是父親能質問得了的!”
“你……哼!你好自為之吧!別以為攀了高枝,就忘了自己姓什麼!”虞微言冷笑道。
“我隨我娘姓‘伏’,怎會忘記?又怎敢忘記?
“既然爹爹拿事情來問我,有一件事我也少不了問爹爹——
“我娘她是怎麼去世的?!”伏鸞正色道。
“你、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虞微言聞言大驚、神色一凜!
這事的真相,伏鸞上輩子早已知曉。
她如今不過白問一句,給自己一個念想,也想給父親一個機會!
他讓她從小冒充伏家嫡長女、犯下“欺君之罪”,她忍了;
他拿她孃的嫁妝貼嚴姨娘,她忍了;
他為了穩坐“國舅”的位子,將原本該留給她和哥哥們的財產盡數掏空給元碌那草包,她也忍了;
他縱容他偏愛的箏箏暗害她、在她遭難時把她拋棄、甚至鼓勵箏箏殺了她“取而代之”,她都忍了……
唯獨母親被害的事,歷經兩世她都耿耿於懷!
伏鸞進一步追問道:“怎麼,爹爹怕我問麼?”
“我是你爹,我怎會怕你?你娘是病逝的,眾所周知,如今再問,又有什麼意義?”虞微言避開女兒的目光嘆道。
伏鸞咬著嘴唇,死命盯著父親。
他從來都是這樣,一旦心虛,就不敢與人對視;
比如被伏夫人發現他和還是婢女的嚴姨娘偷歡的時候……
如今他雖未承認自己寵妾滅妻、縱容嚴姨娘下毒謀害原配夫人之事,可他的動作和神情早就出賣了他!
虞微言被伏鸞盯得發毛,渾身不自在,早已沒了先前質問甚至要打人的那般威風。
他只撂下一句“好自為之”的叮囑,便匆匆離去。
父女間此番對峙,算是伏鸞佔了上風。可母親的死縈繞在她心頭,讓她沒有半分喜悅。
“備轎,去燕王府!”伏鸞吩咐道。
花蘿聽到自家姑奶奶主動去燕王府,以為她開竅了,連忙一疊聲地吩咐下去;可是……
“哼,那琅琊郡君算什麼東西!還沒嫁進來就找個女的來監視咱們!”
她剛進燕王府,便聽到一群女子嘰嘰喳喳的,明顯是在說她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