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乜斜了雙眼,同時給伏箏箏燒了把“野火”。
若皇上未來,單叫伏箏箏,虞微言必定百般推辭;可皇上在這……
伏鸞料定,她爹不敢在御前說出箏箏未成親便小產的事!
“唉……請二姑娘出來吧!必須讓她來!”虞微言吩咐道。
“箏箏向來心氣高,如、如何會聽下人的?咳咳……
“不如我親自叫她為好。”伏澤淡淡說道。
不一會兒,伏澤和流雲便攙著箏箏來了。
箏箏一早上又是苟合、又是小產,早已出了一堆汗;小產後身子虛弱,哪還有力氣梳洗?
故而她只能以一副花了妝的病容面聖,然而箏箏心裡並不清楚,還以為自己是病中西施呢!
她非但不知道即將要面對的危險,還想著要把握此次和皇上接近的機會!
若能進宮當娘娘,自然不必再對薛家——尤其是薛衍——低聲下氣;
就算不能進宮當娘娘……
伏鸞看到皇上微蹙的眉頭便知,同樣是殘顏,他對薛沉甚是疼惜;
而對伏箏箏,則稍顯不耐,甚至是嫌棄!
皇上不滿道:“你就是伏箏箏?就是你進獻的藥膏,讓舒容華壞了臉?”
伏箏箏聞言,本就因病慘白的小臉,受了驚更加煞白,甚至連下跪的力氣都沒有。
“是、民女是進獻藥膏的伏箏箏;可那藥膏是民女嫡姐伏鸞所贈;
“她說舒貴儀臉上的傷怎麼都治不好,讓我拿著藥膏碰碰運氣;
“運氣好的話,能、能……”她瞥見薛家人在場,後面的話萬般不敢說出來。
伏鸞冷笑道:“‘能’什麼?怎麼不接著往下說了?”
她轉而為自己辯解道:“皇上,我從未給過箏箏什麼藥膏!更別提讓她進獻給舒容華!
“我與舒容華雖談不上‘勢如水火’,可她一再責辱與我情同姐妹的淳安公主、又抓傷我的臉——
“這事眾人皆知,您也是知道的!您看,我自己臉上的傷到現在也沒好呢!
“我若說我藥給仇人藥膏、替她治臉,誰會信呢?箏箏,你有這麼蠢嗎?”
皇上點了點頭,露出讚許的目光。
伏箏箏氣到發抖,手指著伏鸞道:“你!伏鸞你這賤婦!你那天不是這麼說的!
“更何況,我怎會知道你的臉是舒容華抓傷的?你讓我給舒容華進獻這勞什子藥膏、給她治臉;
“她一高興,就會扶持我當娘娘;我在後宮當娘娘,你在東宮當太子妃,裡應外合;
“對你、對長安侯府,甚至對伏家,都有好處!你是不是這麼說的?!”
未等伏鸞答言,皇上便冷笑道:“伏二姑娘,朕勸你謹言慎行!
“你姐姐可是長安侯的嫡長女、朕親封的琅琊郡君、大魏祖訓欽定的未來太子妃!
“豈容你一口一個‘賤婦’作踐她!”
“嫡長女?太子妃?哈哈哈哈……皇上,您可別被伏鸞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