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拇指,得意之至,彷彿元嘉是他兒子一樣。
伏澈的話已經讓伏鸞不痛快;
這些官員和貴族的閒聊之語,更是讓她心亂如麻。至於原因……
她早就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只是自己有意逃避心裡那份答案而已。
“姑奶奶你看,燕王側妃今日又是穿的胡服!”花蘿見伏鸞心情低落,不免找點話題和她聊聊。
“你今日怎麼對她的衣裳感興趣了?”伏鸞無奈道。
“奴婢記得,上次您問燕王,洞房花燭那晚,側妃穿的是胡服還是漢家衣裳;
“您為什麼那樣問呢?”過了這麼多天,花蘿終於找到機會,問出這個問題。
伏鸞笑道:“賽馬大會那日你也在,你覺得她穿胡服好看,還是穿大魏的衣裳好看?”
花蘿想了想,答道:“自然是胡服!”
伏鸞又問:“哦?為何?”
“側妃穿大魏衣服時,相貌再普通不過,恐怕和宮女站在一起,都不出挑呢!
“可一旦換上胡服,就彷彿從路邊不知名的小黃花,搖身一變,成為國色天香的黃牡丹。
“尤其是跳舞的時候,連奴婢都想多看她幾眼呢!”花蘿回憶著阿那瑰的舞姿,娓娓道來。
伏鸞再度笑道:“這不就是了?連咱們都知道她穿什麼好看,更何況是她自己呢?
“成親當日,白天的時候她穿朝服是出於規矩;
“可一旦進了洞房,在小氿進來之前,她有大把的時間換成胡服,將自己打扮到最美的程度。”
花蘿琢磨了一會兒,方才猶豫道:“可是她沒有……反而是今天……”
阿那瑰兩次穿胡服,都是在見到皇上的時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猜得沒錯。而且她洞房花燭,故意提起我,利用我和小氿套近乎……”伏鸞握緊了茶杯。
若說先前她對阿那瑰還存了些感激之情,如今那點好感可算是蕩然無存了。
若阿那瑰只是在元氿的後院爭寵,就不與她相干;可一旦提到她,事情就大為不同了。
看來她往後要面對的,不僅是前世的那些仇人啊!
正想著,鮮卑將軍兼右骨都侯賀若拜提拉,已與趙昕一併進入昭陽殿。
按例,仍舊先上歌舞;
可拜提拉大手一揮,“今日既是兩國結盟,唱歌跳舞的就先免了!”
此言一出,四下議論紛紛;
唯獨伏鸞知道,這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未等他人反對,元碌先賠笑道:“右骨都侯說得對!
“這唱歌跳舞天天都有;不如先看看我朝國禮,以示大魏結盟的誠意!”
拜提拉之言,顯然未把大魏放在眼裡,這足以讓皇上皺眉;
只是礙於邦交、加上鮮卑先前救過大魏,皇上強忍著暫未發作而已;
可一旦自家兒子說了蠢話,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