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淵不露痕跡地將她輕輕推開;桃酥見狀,知道大少爺不喜,也趕忙將她拉開。
“大哥,箏箏被欺負了,你要為箏箏做主呀!”伏箏箏含淚嬌聲道。
她邊哭邊紅著眼圈瞧著,伏淵自打一進來,眼睛就沒怎麼離開過伏鸞。
若說其他幾個哥哥和伏鸞同母,偏向她也就罷了;伏淵作為養子,怎麼也更喜歡伏鸞呢?
明明對他來說,她和伏鸞是一樣的呀?
伏淵瞟了一眼嚴家的親戚,對著伏箏箏皺眉道:“你委屈?你在東宮做的那些事,別人不清楚也就罷了;
“你當我這做大哥也不知道麼?你害得你姐姐做不成太子妃,你還委屈上了?
“你不欺負你姐姐就罷了,還會被她欺負嗎?”
伏箏箏咬了嘴唇,想將哭腔壓下去,“大哥好偏心啊!姐姐是你的‘好妹妹’,難道我不是麼?
“難道我不想在馬背上馳騁嗎?我……”
伏箏箏突然不想哭了。
她今天方才知道,她就是把眼淚哭幹,伏淵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因為他的眼裡只有伏鸞這個“好妹妹”,哪還有她伏箏箏的容身之處?
既知如此,她又何苦把傷口撕開來給他看?甚至……
一想到伏鸞可能早就和伏淵暗通款曲,而自己卻被元碌當成家妓般狎玩,妒忌便瘋狂在伏箏箏的身體裡蔓延,讓她噁心到再度乾嘔。
伏鸞冷笑道:“妹妹既然不舒服,不如讓伏苓瞧瞧;
“省得私底下又說我捨不得讓頂尖的醫女給你看病、找庸醫來害你。如何?
“再說……我在練馬的時候,你在右北平王府做什麼?我的‘好妹妹’,你敢說麼?還有……”
伏鸞閃過身子,從她身後來的卻是一名美豔婦人,並幾位貴族模樣的少年少女;
先前幫眾人解釋曼珠沙華的俊朗少年也伴在婦人身側。
別人倒還好,伏箏箏臉色一怔,不情不願地福了福身子,“姑姑好,箏箏給雲中姑姑請安……”
虞兮冷著臉,似笑非笑道:“喲,箏箏還知道我是你姑姑呢?
“我來的路上就聽說,有人嫌棄我從前住過的屋子,說是下人住的……
“箏箏,這是誰說的呀?該不會是你吧?”
伏箏箏抖如糠篩,“沒、沒有的事……姑姑的屋子,再好不過了!
“那屋子坐北朝南,是長安侯府的福地所在。
“箏箏能住雲中姑姑的屋子,三生有幸……”
嚴家人先前被伏鸞壓制,已經落了下風;
伏淵兄弟過來,他們便惶惶不安,連出面問好都不敢,由著伏淵質問伏箏箏、給她臉色;
如今虞兮也來了,嚴家人更是趕緊找了個藉口接連告退;
那嚴氏和汪氏走的時候還不忘拿了幾口蒙了塵的布袋,將席上的精美餐具和名貴酒水給兜走了。
別說伏箏箏從小就怕這姑姑;
就連她母親嚴姨娘,見了虞兮也跟見了鬼似的,比見了正室夫人還害怕。
後來虞兮高嫁雲中侯,成了“雲中姑姑”、又有“帶領雲中百姓抵禦外賊”的功績,更是得罪不得。
若說在今日赴宴之前,嚴家在長安侯府除了侯爺虞微言還有什麼忌憚的人,就只有虞兮了;
可今日赴宴他們才知,原來看著好性的伏鸞,也不是那麼好揉搓的。
長安侯府的下一代,開始漸漸起來了 。
伏箏箏本就怕虞兮,嚴家人一離開,她更是孤立無援,只好也以“身體不適”為由告退。
家宴的鬧劇將將結束;回寢屋的路上,花蘿便在伏鸞耳邊低聲道:
“嚴家人是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