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派人請來的;而且是、是以縣君您的名義請來的!”
伏鸞立時柳眉倒蹙,“什麼?”
花蘿為難道:“四少爺說,近來您和二姑娘關係不佳,這樣做一來可以讓姐妹感情恢復如初;
“二來,您從前還在東宮時,二姑娘沒少在四少爺面前感慨;
“說自己生母離世、爹爹又在外戍邊。她一個庶女,在侯府難站;
“要是能見見母親孃家人,也能全了她對嚴姨娘的一片思念之心;
“三來麼……大家都一父所出,這長安侯府箏箏也有份的,家宴自然也該請來她的親戚;
“省得外人說,只請伏家人、不請她嚴家的……”
縱然花蘿在伏鸞身邊從未捱過打罵,這番話也只能邊說邊覷著伏鸞的臉色。
伏鸞冷笑道:“我當是那小賤人私自請的呢!原來是我那雙生的‘好’哥哥!
“哼,他這麼心疼那隔母的妹妹,別到時候死在她手裡都不知道!”
正說著,便有侍婢通報:“姑奶奶,四少爺說,知道今日嚴家人給家宴添亂;
“人是他請來的,他未能及時了結這事,給姑奶奶添堵了。他知道姑奶奶近日為額上印記所苦惱;
“特地命人尋來古法方子,調製了這‘舒顏膏’,定能抹去姑奶奶的寶相花印記,讓姑奶奶美貌如初……”
說著,這丫鬟便雙手奉上一個小藥盒。
伏鸞剛一開啟,便有一股子異香撲面而來,惹得她一陣皺眉;
合上蓋子,卻又覺得這味道分外熟悉……
“這可真是奇了!四少爺平日裡就不喜歡女子盛裝打扮;
“對香氣撲鼻的女子,更是深為厭惡,怎會……”別說伏鸞,連花蘿都深深覺得古怪。
伏苓搖頭道:“這香氣來得古怪,並不是尋常脂粉的香氣。
“怕是為了掩蓋藥膏原本的味道,而加重了香料的分量。
“無論是誰配的藥,這人也忒心急了些……”
“這是何意?”花蘿連忙問道。
伏苓笑道:“這個人呀!她等不到將香料的比例細細調配好、讓香氣趨於正常、能完全融入藥膏的時候再送過來!
“她太急著讓姑奶奶爛臉了……”
“爛、爛臉?”花蘿剛拿起那藥盒,準備一探究竟;可聽到“爛臉”二字,連忙將藥盒丟開。
藥盒沿著桌沿滾落到地上,伏苓親自拾起,細細查驗一番。
“不錯,確實是會爛臉的藥……
“姑奶奶若真用了這藥,恐怕祛除的遠不只額上這朵寶相花了!”伏苓嘆道。
“哼,不是我那‘好妹妹’,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