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鸞笑眯眯地問道:“哦?我答應箏箏什麼了?‘當日’又是哪日?
“箏箏啊,你還記得‘當日’……你說過什麼、又做過什麼嗎?”
箏箏臉上自是紅一陣、白一陣……
難道要她當眾說出,她“晚上用玉勢褻玩自己時被伏鸞逮個正著”;
還是當眾承認,自己愛慕伏淵、當初跪下求伏鸞別把這件事告訴他呢?
更何況她把供詞嚥下去後才想起,這寫了供詞的紙曾被她踩在腳下……
她感到一陣噁心!
如果不是前幾天剛小產,她一定會以為自己又懷上了!
虞微言喝道:“好了,到此為止了!箏箏,你來得正好,你……”
他再度嘆道:“你跟你爹走吧!你生母早亡;
“如今你親爹特地來了,長安侯府沒有強求你的道理……”
“等一下!”
王千聽了,自然是喜不自勝;
他磕頭作揖就要將箏箏帶走,卻被伏鸞制止了。
“敢問這位姑娘,有什麼指教?”王千嬉皮笑臉道。
早從伏鸞一進來,他就沒少盯著她看;
眼下這位美人在跟自己說話,他的骨頭更是酥了一半。
虞微言喝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你妹妹不滿已久!
“如今我將她趕走,怎麼,你開始‘姊妹情深’了?”
伏鸞笑道:“瞧爹爹這話說的……女兒只是覺得,若讓王千將箏箏就此帶走;
“日後相安無事倒好,若是箏箏有個三災兩病,說是在咱們侯府染上的;
“到時候豈不是互相扯皮、有理說不清了?”
虞微言略微點頭,嘴上卻仍然強硬道:“哼,你這麼有本事,沒見你想個主意出來?光會挑刺!”
得了父親的允許,伏鸞便拿出紙筆,當場寫了一張書契,遞給王千道:
“王千,我爹、我娘和長安侯府養了你女兒箏箏十五年有餘;
“你今日把她接走,先得確認好,她沒病沒災、沒傷沒殘的;
“往後若在你身邊得了病,可與長安侯府所有人無關!
“至於養女兒的錢……”
王千還以為伏鸞要給他錢,連忙跪好了巴巴地等著;
伏鸞莞爾道:“這錢麼,估摸你也拿不出來,我們也不為難你;
“就當看在嚴姨娘的面子上,與你一筆勾銷!
“這書契上的內容,與我剛才說的一致,你表姐就是見證人。”
“啊?沒錢給我啊?”王千失望道。
嚴姨媽啐道:“糊塗東西!人家侯府沒跟你要錢就不錯了,你還指望來賺錢嗎?
“還不快簽了名字把你閨女領走呢!”
箏箏聽到提到她,又是大哭一場,可事已成定局,哭又有什麼用呢?
王千為難道:“這、我也不識字呀!表姐,你……”
嚴姨媽鄙夷地接過書契,一字一句地念給他聽,果然與伏鸞說的一字不差;
她與王千各自簽了字、畫了押,伏鸞確認後,才蓋上自己“琅琊郡君”的金印。
姐妹二人,現在一個是侯府千金、朝廷親封的正四品琅琊郡君、未來的燕國王后;
一個麼……是母親被人搞大肚子生下的“野種”,高下立判!
王千剛要把箏箏領走,便聽伏淵喝道:“回來!”
箏箏以為伏淵捨不得她,連忙跑了過去,誰知伏淵根本不搭理她;
他只對王千說:“你和長安侯府嚴姨娘的那些破事敢在面亂傳,當心本將軍打斷你的狗腿!”
說著,他抽出腰間佩劍,在他腿上比劃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