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的不敢多嘴!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不值得拿出來說嘴;
“再說,我也怕家裡的婆娘知道呢!”王千當即跪下磕頭,箏箏只恨自己有個骨頭軟的親爹!
王千剛準備爬起來,便有一股熟悉的幽香往他鼻子裡鑽;
他一抬頭,果然是伏鸞!
“賤婦,你來做什麼!給你姑奶奶送行是嗎?”縱使被王千和嚴姨媽拉著,箏箏也不忘對伏鸞吐口水。
伏淵見她折辱伏鸞,立馬沉下臉,狠狠打了她一個耳光。
“大哥,連你也打我……”被虞微言從自己住了十五年的長安侯府趕出來時,箏箏拼命忍住,愣是一滴淚也沒流;
而如今被伏淵打了,她的眼淚卻如決堤般奔湧而出!
那可是她從小就喜歡的伏淵啊!
“箏箏,都到這份上了,就別喊我‘大哥’了。還有……
“你若再敢欺負阿鸞,我定饒不了你!”伏淵皺眉道。
“為什麼?你又不是爹的兒子,你不過和我一樣寄居在長安侯府,不是嗎?
“我才是和你一路的人啊!”箏箏哭道。
“誰和你是一路人?別說你不過是個‘野種’;就算你仍然是長安侯府的千金;
“從你加害阿鸞的那一刻起,就不是我伏淵的妹妹了!
“若不是看在爹的面子上,你以為你還能活著走出長安侯府嗎?”伏淵喝道。
伏鸞用帕子擦了擦臉,莞爾道:“箏箏啊,戲也演了、口水也吐了、巴掌也捱了……
“該把衣裳脫下來了吧?這上好的建康雲錦,可是長安侯府的東西,可不能讓你帶走!”
箏箏冷笑道:“我當是什麼好東西……
“怎麼,堂堂長安侯府,就差我身上這件衣服不成?我若是不脫呢?”
伏鸞似笑非笑道:“那可就別怪我這做‘姐姐’的……不客氣了!
“來人!把她身上的衣裳褲子都給我扒了!”
伏鸞話音剛落,便出來兩位管家娘子;她們對箏箏行禮後,便動了手。
“爹、姨媽,快……”箏箏哭喊著、求救著;
可王千和嚴姨媽非但沒出手幫忙,還又扇了她兩巴掌,“老實點!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別說箏箏從小作為“長安侯府千金”長大;
就是普通女子,誰又受過被當街脫衣裳、扒褲子的屈辱?
她的叫喊聲引來不少百姓,對著她指指點點。
“這是幹嘛呢?要不要報官?”
“哎呀報什麼官!這可是長安侯府!”
“侯府又怎麼了?聽說前段時間她家丫鬟和一個有婦之夫亂搞,這些貴族家裡亂著呢!”
“什麼‘丫鬟’!亂搞的是她家二姑娘!要是丫鬟哪能傳得沸沸揚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