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了她骨子裡的溫柔,雖然不深刻,卻已經足夠讓她心軟。
長歌暗自嘆了一口氣,她的確沒有辦法,再袖手旁觀。
小鎮上的賭坊設在集市最繁華的地段,門面不大,卻是極為熱鬧,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喲,這不是林春嗎?怎麼著,今兒才輸了一個兒子,又忍不住了,你家另外一個兒子咱們可要不起的。”才剛到門口,就被賭坊的人攔住了。
林春漲紅了臉,辯解道,“不是我,是……。。”
“是我。”長歌打斷了她,走上前來。
那賭坊的人上下打量了她半響,抱著手道,“是來賭錢的客人我們歡迎,可是要是來找碴的話……。”她嘿嘿笑了兩聲,“得先問過我手裡的刀了。”
“叮!”的一聲,她腰間的刀斷為兩截,掉落在地。
長歌微笑,“我已經問過了,看來,它已經答應了。”推開臉色大變的兩人,她徑直走了進去。
賭坊裡大大小小很多張臺子,長歌也沒有多望,就往離門邊最近的一張走去。從懷裡掏出幾吊錢來,也沒數,眼睛都沒眨一下的押在了“大”上。
莊家看了看這新來的女子,有些詫異,雖然看衣飾裝束與其他人並無不同,可是她人往那一站,就硬是站出幾分氣勢來。再轉眼一看她丟出來的幾個錢,心裡哧笑一聲,便放下心來。
先前被長歌嚇了一跳的打手,此時也跟進門來了,一看這情勢,也立刻放鬆下來,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呢,結果也不過是個賭鬼,還是個沒錢的賭鬼,鄙夷的冷笑了一聲。
不過很快,她們便笑不出來了。
原因無他,長歌每次都押大,每次押都將自己面前所有的錢都押上,說來也怪,開出來的點數也每次都是大,已經連開十幾把大了。
莊家額頭上已經隱隱見汗,賭坊中十幾位打手也慢慢圍了過來,可是任他們如何盯得目不轉睛,也看不出長歌是怎麼動的手腳。
畢竟她人站在那裡,除了下注和收錢外,再無任何動作。
“這位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眼看形勢不對,一個管事模樣的女子擠了進來。
長歌搖搖頭,“不用了,就在這裡講吧。”
先前門邊的那個打手在那女子耳邊說了幾句話,她擦擦額頭上的汗,看了林春一眼,再次笑道,“我是此間的管事,名喚方四,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談談,有些事情就算小姐不急,林春也該急了吧?”
長歌仍是拒絕,“我還沒有贏夠五十兩銀子。”
方四拱手道,“萬事好商量,好商量。”
長歌這才收了手,對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林春道,“把贏的錢收好。”才轉回頭來,“去哪裡商量?”
方四走在前面帶路,將長歌和林春帶到了二樓雅間裡,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一個人坐在那裡了。
那是個年約四十的女人,略顯富態,方四上前行了禮,“老闆,人我帶來了。”
那人點點頭,看著長歌,“我是方顯,不知小姐如何稱呼?”
長歌回答得很簡單,“常歌。”
方顯細細打量了長歌一陣,笑道,“請問常小姐在何處高就?”
“打魚的。”長歌有些不耐。
方顯一怔,與方四對視了一眼,不掩震驚之色。
“我要林源。”長歌不想再與她們周旋,直接道出來意,“你們如果把人交出來,我立刻就走,如果不願,我此刻便下去再贏四十兩銀子交換。”
方顯笑笑,“那林源年紀尚小,又是個男孩,我留在賭坊做什麼,此刻,已經賣到醉花樓去了。”
長歌也不多話,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方四連忙上有攔住,“小姐要去醉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