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為停頓了一下,接著又道:“等我隨他出得壇外,見了壇口另兩具屍體時,我才完全瞭解那人的目的。
那人毫不慌張,同時好像對谷中道路十分熟悉,出了玉旗壇後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立即緊貼我的身側,領著我向後谷奔去。
求生乃是人的本能,有了這種機會,我自然拼著全力爭取,三不管拔腿就跑,說實話,當時我連吃奶的力氣全用了出來。
不料,那人似乎看出我已無能為力,再也跑不快了,於是,他伸出一手,挽住我一臂,只覺得他五指一緊,說來也許令人不信,我整個身子就像一團棉絮似地,被他輕輕一提,雙足便離了地。霎時只覺耳邊呼呼風向,有如騰雲駕霧一般。
身子忽高忽低中,身前也曾數度遇上阻礙,那是青衣幫徒攔截去路。
但那人竟不知使的那門手法,速度絲毫未嘁,但覺他賓士中拔出長劍,振臂揮劍,劍光一閃,攔截的人立即身首兩異。連著施展了幾次同樣的手法,也就安然闖過了幾度的攔截。
不大工夫,我們巳然奔出巫山,踏上平地,但他仍然一無停止之意,照舊挾著我的手臂,以同樣的速度狂蹤急奔。
看他小小個子,卻沒想到他的功力不但奇強嚇人,而且就像服過於年雪蓮似地,長力始終不衰。
從夜裡起,直到天將破曉,這其中足有四個時辰以上,別說還挾著另外一人,就是我個人賓士,這樣連著四個時辰不休不停,全力以赴,怕不老命也早就送掉了!
如不是天亮擔心驚世駭俗,我相信他一時尚不會慢下涉來。
這一慢下步來,他轉身便欲離去。
人家冒著絕大危險,出生入死將我救出,我總不能說連人家姓名都弄不清楚,於是我再三請他賜告姓名,起初他尚不允,最後可能是覺得情面難卻,臨行時說出了五個字。這也就是他自見面起,直至分手止,一夜裡僅有的一句話………”
“那五個字呢?”
“終南白雪如!”
“終南白雪如?終南白雪如?……”
老化子見他哺嘯地念了數遍,不禁大為詫異,道:“不錯!終南白雪如,小兄弟你認識他?”
祝玉琪也許是想入了神,竟沒有聽到老化子問話,繼續嘯哺念道:“又是他……”“他到底是誰?”
老化子這一喝問,祝玉琪方始醒悟自己失態,忙道:“我不知道!”
“小兄弟既然不知道,為何把終南白雪如這幾個字反覆唸了又念?”
祝玉琪苦笑道:“小弟昨夜曾見到終南白雪如……”
“甚麼?你見過終南白雪如怎麼說不認識?”
“老哥哥你聽我把話說完再問好不好?我說昨天見到的,只是終南白雪如這五個字,至於他的為人,相貌我卻一無瞭解!”
說罷,他把前往荊山荒谷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又道:“這白雪如的所做所為,實在令人敬佩不已,但卻不知池究競系何許人物,老哥哥你說了半天,到底你認不認識他?”
神乞路衡尷尬地笑了一下,道:“老哥哥跟你一樣,三個字,不知道!”
“據老哥哥你說,這終南白雪如的一身武功,無疑已達登峰造極境界,當今武林中能有這等身手的想必不多,老哥哥你不是天上知一半,地下全知的麼?怎麼連你也不知道起來了?”
神乞路衡瞼一紅,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況且,武學一道,學無止境,世間奇人異士多如牛毛,不過,這些人大多隱居不出,是以常人不知道罷了!
白雪如看來年紀甚輕,想必是後起之輩,如他肯道出師承,無論黑白兩道,老哥哥都能說出他的來龍去脈。”
祝玉琪笑笑道:“老哥哥這救命恩人的底細包在小弟身上,不出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