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入城就見一干官員土地神一樣的冒出來,讓人驚訝的是,這一干官員巡警中居然還有些幾頂轎子。
楊銳很是不解的看向楊增新,可楊增新也滿頭霧水,一個為首的官員遠遠看見來的是楊增新,大失驚色的奔到前面行禮:“總督大人來此何不先知會下官一聲,下官也好……”話正說著,忽然這人就凝噎住了,開始不斷的打嗝——他認出了楊增新身邊的神色不予的楊銳。
此人膽子雖小,但還算機靈,他不敢向楊銳行禮,只是慌慌張張招呼兩頂轎子抬過來,而後請楊銳和楊增新上轎。楊銳最厭惡乘轎,可微服私訪失敗,本市長官又如此慌張,只得將錯就錯上轎,以免引起更多人注意。
“你怎麼知道楊大人要來?”被轎子抬到府衙,諸人行過禮後楊銳才問本地的知府,西域出身的楊春榮。
“下官收到密保,雖不明白來的是哪位大人,但保險起見……”楊春榮有些忐忑。他對楊增新是熟悉的,但對楊銳是不熟悉的,因而不敢多說什麼。他這邊說完負責楊銳安全的衛隊隊長葉雲彪也道:“總理,按照最新的保衛紀律,再考慮到北庭是新定之地,各地又有槍支,所以……”
葉雲彪所說的保衛紀律是當年楊銳赴朝鮮找程莐後常委會定下的紀律,對於楊銳的安全,葉雲彪可以在不通知楊銳的情況下獨自召集警力軍力,甚至可以阻止楊銳的一些危險行動;而楊春榮收到密保不但調集了警力,還將不知道從哪裡弄來轎子,他認為只要來人坐進轎子裡,就能萬無一失了,兩個人做的都沒錯,可惜微服私訪卻泡湯了。
“好吧,你們贏了。”楊銳很無奈,他算明白為何以前的皇帝總是被下面騙了,這根本就是身不由己。
楊增新見此忍不住笑,他揮退諸人後道:“總理,我知道您憂心是什麼。其實就是擔心百年之後國力衰弱,羸弱的漢人守不住這片地方。以下官看,真正會使漢人羸弱的只會是皇權太盛。”
“皇權太盛?”楊銳詫異道。“皇權和漢人不能打仗有什麼關係?”
“只要是皇帝,就不能容忍邊軍善戰,因為邊軍一旦能戰,不提將領會頻頻挑起戰事,萬一他們調轉槍頭……”楊增新撫著花白的鬍子,表情可嘆,“皇帝的親軍居於京城,久無戰事、犬馬聲色下,只會一代不如一代,一旦親軍退化,那其他地方的軍隊也要相應的削弱。為了穩定中樞,皇帝絕不容許其他各部強於親軍,如此一代不如一代、一部不如一部,到王朝末年,江山傾覆,軍隊全是花架子,甚至一兩朝後,軍隊就已經不能戰了。真正的守邊之策,不在屯兵,而在改流歸土。”
“這不可能!”楊銳第一反應就是萬萬不行,“這樣做,邊境就會出現難以控制的……”
話說到一半忽然止住了,楊銳的反應完全是歷朝皇帝的反應——絕不容許這個國家出現不受中央朝廷控制的勢力,而為求控制,必定實行流官制,流官的目的是什麼,真正的用意還是削平本地豪強,使其不會犯上作亂,基於此理,百姓越羸弱政府就越好‘管理’,而政府越‘管理’,百姓就越羸弱,弄到最後亡國滅種時,百姓如羊羔任由異族宰割。
不是漢人不能打仗,而是歷代王朝的管束和教化使得他們不知反抗,而楊銳現在做的,卻是歷代王朝曾經做過的。
“就這個原因麼?”當發現問題出現在自己身上時,楊銳有些有氣無力。
“總理,除了這個原因還有其他原因嗎?”楊增新反問。
“確實是沒有了。”楊銳苦笑。楊增新是進士又是能吏,所知者不少;楊銳則穿越百年,網路時代即便是道聽途說,知識也可以算得上廣博。事情一旦捅破那張紙,又怎麼會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在哪。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楊銳問。
“下官……”抬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