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億。除國內流通需要五十億華元外,剩餘一百二十億都是熱錢,還好這些錢基本控制在政府手中。不像後世那般大部分為民間公司所有,不得不在國內結匯兌換等值人民幣,造成人民幣急劇貶值。最後只得靠房地產市場將其‘消化’。
這一百二十億熱錢現在可以看作國家的海外投資,只是這投資只有十五年的保鮮期。十五年一過,那如果持有的還是現金。就要大規模縮水貶值了;可如果將其變成海外資產,那二戰會怎麼打?一旦被美國盯上,那就會像德國現在這般,高達十三億英鎊的海外資產變成了英法美等國的盤中餐。
並不像楊銳這般瞭解今後的歷史大勢,虞輝祖、杜亞泉、張坤等人都不把花錢當回事,杜亞泉就道:“竟成,這花錢不少問題啊,你不是要農業科學化、交通便利化、教育普及化嗎,我們索性不要收稅了,休養生息十年,這十年就用這一百二十億,一年花十二億……”
杜亞泉確實不懂金融,他這麼說不光是楊銳,虞輝祖和張坤都是搖頭,還好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只說了一半便停下了。虞輝祖道:“開國時,全國國民生產總值大約為八十億兩,到去年,應為一百零五億兩了,年增長率為百分之五。以此速度,十年內,減去出口所得,平均每年增加的貨幣供應量大概在兩到三億,這樣產出和貨幣才相吻合,並不會引起通貨膨脹。可問題是,這一百二十億不是一年花完,所以每年手上都有一大筆閒錢,這筆錢若只放在手上,不能活用,那損失還是不小的。”
“年增長率百分之五太低,還是調整為百分之七吧。”楊銳說道。“但糧價以及其他生活必需品的價格要控制,連大蒜也不能漏了。”
不知道什麼是‘蒜你狠’的虞輝祖等人有些赫然,但既然楊銳說了每年gdp增長定為百分之七,那就定為百分之七,雖然現在是金銀實物本位時代而非想印就印的法幣時代,可手上有的是外匯,增長不夠可由政府固定投資拉動。
“農部和工部不是需要錢嗎?”杜亞泉再獻第二策,“農業十五畝耕地,每畝二兩,這裡就是四十億華元了;還有運部,不是說要修全國交通網嗎,這就是三十八億兩,約合五十億華元,這裡就九十億了,其他再投資一些,這些一百多億很快就會花光的。”
杜亞泉此計說罷,虞輝祖撫須笑道:“秋帆,要是真這麼簡單就好了。這一百二十億,除了每年可按比例的投資於固定資產,比如修交通網外,其餘的只能花在國外,而不是在國內。交通網三十八億兩是我們自己修的價錢,若是換成洋人修,那造價估計要翻倍了,這錢真要這麼花,那就是糟蹋了。
至於農業的那四十億,這只是數字遊戲罷了,年初貸出去的錢,年末收糧食的時候就會收回來,這其實只是農具、種子、肥料賒銷,銀行居中為農民擔保罷了。只要紙幣有信用保證,根本就不要多少錢,到後來農民越來越有錢,那也就無所謂什麼貸款不貸款了。我現在倒覺得,地主老財們窖藏金銀倒是一種避免通貨膨脹的辦法。”
虞輝祖說笑,張坤則道。“這筆錢不管怎麼花,都有一大部分會呆滯在賬目上。毫無去處。最好的辦法還是進行海外投資,不過這又涉及到對外干涉了。我國海軍必要重振。若海軍有困難,那便只有購買英美法等國國債,這樣可旱澇保收。”
國債一詞讓楊銳起雞皮疙瘩,後世那幾萬億不都買美國人國債了嗎。借錢的是孫子,欠錢的是爺爺,縱使現在是實物貨幣,這事情他也不想幹。
“還是成立國際投資公司運作這筆錢吧。原則是:對外可以做一些短平快的投資生意,但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