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堆打撈出來的戰利品,實在沒有絲毫的特別。
王羨遊忽然閉著眼睛,不斷的抽著涼氣,他的聲音隱隱發著抖,“叔,王府是不是面臨著存亡的威脅?”
任清風一笑:“你就這麼一驚一乍小題大做呀?不是什麼大事情,別瞎猜想了,好好修行比什麼都重要。”
王羨遊低頭握拳,額前的碎髮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
“煉妖壺中靈氣十分充沛,對你們現下的修為來說,那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你二人可安心在山間修煉,我會設下陣法保護你們不被外界干擾,只要你們兩個不打架,是不會有可能受到其他傷害的。”
“我哥哥自小到大,從沒動過我一根手指!”王釆青踮著腳尖,雙手抓著齊湘的袖子晃來晃去,一副撒嬌的小女孩模樣,惹得齊湘憐惜的撫弄著她的髮絲。
任清風點了點頭,望著王羨遊的眸光柔和了起來,“等你們都進階了,我自會放你們出來,為叔此舉,其實是想讓你們避避風頭,順便磨鍊下你們的道心,自己安靜段時間,也好學一學靜心和思考,對修行大有裨益。這世間太多事情,光靠眼睛去看是不夠的,你們缺少對待事物的洞察能力,問鼎大道,其路漫漫,光有修為是不夠的,有時候對待世間事物,更需要內心強悍。”
王羨遊忽然嘆了口氣,不知是被任清風說動某處,還是想到了什麼,抬眼望住齊湘道:“小師妹,你會不會來看我們?”
齊湘正要顛顛的回答很樂意,可任清風卻有些涼涼的說道:“不可以。”隨即面色沉了沉:“羨遊,有時候,你得想想,自己如何去獨當一面,沒有人會永遠在身後給你倚靠,這是一個男人必須學會的擔當!”
說完,任清風覺得自己的語氣似乎有些過了,再心急也不能苛求他一下子變得剛強如鐵,他只是個孩子啊,是自己從前太放縱他,才將他慣得軟弱,責任在他任清風!任清風輕嘆口氣,放軟語氣,解釋道:“即便我願意被你們倚靠,可是,我無法向你們保證自己不會有隕落的那天,所以……你們要學會自保。”
王羨遊抱著煉妖壺,一瞬間,忽然深恨自己往日不爭氣,什麼都不會,到現在還是築基圓滿,連妹妹和齊湘都將將趕上自己!他又羞又恨,覺得自己是百般無用,只暗下決心,立志自強,心中對任清風充滿了敬愛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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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風設下的陣法,不但能防守夜叉山的煞氣和兇物,且能隱藏王羨遊兄妹的行跡,同世間大多陣法一樣,只有設陣人能夠破陣。
告別的時候,王釆青忽然拉住齊湘的袖子,喚道:“齊姐姐,等我進階出去了,你要獎勵我!”
齊湘對她寵溺的笑笑:“這不用你說,我自會獎你。”
明明是笑著說話,可齊湘的鼻頭酸澀,幾欲落淚,不僅是因為憐惜,更懷有對待一切風雲莫測的迷茫。
如果飛昇成為大乘真仙,擁有了瞬息千里,翻雲覆雨的本事,是不是便可以視天命為草芥,視時光如浮灰,將所有的自由和命運,都牢牢抓在自己手中,再不會受到世間任何無情的宰割?更不會朝為臺上客,夕成階下囚!是不是?!
陣法漸漸關上的時候,王羨遊的聲音忽然飄忽而出,“叔……請你……照顧我爹。”
任清風嗯了一下,眼見陣法徹底關上了,才帶著齊湘回去。
到了落霞峰,齊湘以為此間事情終於告下一個段落,才將瓊仙島王羨遊被琴音惑神的事情對任清風言明,任清風只是用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石質的桌面,直到齊湘講完後寂靜良久,他才嗯了聲,“難怪,那個李大志,是南荒銀州澤長老,他手中寶琴,名曰伏羲,同我的煉妖壺同列於上古十*寶之一。說起來,那伏羲琴跟王羨遊還有一些淵源。”
見齊湘好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