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莫,和大家玩玩有什麼不好的啊!別總是一個人待著呀!”
然後拽著我加入她們的海侃大賽,什麼梁朝偉和劉嘉玲結婚了,劉燁和安娜也走進了婚姻的殿堂,看著她們一個個心馳神往的模樣,好像結婚的是她們自己,我就特別噁心。
她們偶爾也會聊到學院裡的一些帥哥,我對這些也不感興趣,不過並不反感。
“許小莫,你難道成佛了?難道對如此美豔的帥哥也不感興趣?他可是咱們學院的哦。”
藍兒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搶另外一位室友手裡的雜誌,封面是學院裡有些小名氣的男學生,為某個服裝公司拍攝的特寫鏡頭。
畫面以紅楓湖一角為背景,封面上的那個男生,的確清秀得可以。
我回以藍兒一個平淡的微笑,然後繼續看書,相比之下,我更喜歡“風華是一指流砂,蒼老是一段年華”的感嘆、“你要記得,紫檀未滅,我亦未去”的執著。
我喜歡這些帶有淡淡憂傷的文字,一直便是如此。
那些藏在書本里的傾城哀歌,讀時心潮起伏,或悲或喜,待讀完之後,一切又已如風過無痕,花落無聲。
藍兒是我的同桌,她的哥哥是學生會的主席,平時一副大姐大的神氣,做事大大咧咧,卻沒什麼心計。
按照她那世界級的理想,好像以後要泡盡全世界的帥哥一般,那些靠一副皮囊吃飯的男人,她都要盡收囊中然後再打包回家。
後來相處的時間長了,我發現室友們待人都挺和氣的,尤其是藍兒,當她無意間知道我父母都已不在人世之後,對我更是關懷有加,記憶最深的便是她給我排隊打飯時的情形,那妞叉著腰,把所有妄想插隊的人都統統攔在後面。
後來她像是悟出了真理一般,對我們幾個室友有模有樣的說,她要寫一個關於在食堂吃飯的劇本,後來她在校園的BBS上發的大紅標題是:在食堂打飯時,是不必裝淑女的。然後這句話就在學院彪悍地風靡了四年。
凌風,這人生就像是寫劇本一般,寫劇本的人非要到最後搞出驚天駭浪石破天驚,才算是完美收尾,而那些遊離於心緒間的故事情節也非要到臨近結尾的部分,才給讀者一個驚鴻一瞥的照面。
是的,雖然就讀於管理學院,但是我給自己勾勒的宏偉藍圖依然是當一名編劇。
學期結束,本可收拾行李之後就回家過春節,但由於叔叔還在深圳大概二十五六號才能到家,所以我並不急於回去。
藍兒家在市政府左近,她知道我還沒回家,就帶著我天花亂墜地滿武漢市地跑,穿著貂皮大衣在武漢的各個景點拍雪景。
看著蒼山一片純白,白雪無垠,我說:“藍兒,一學期就這樣過去了,你感覺怎樣?”
“還行吧,馬馬虎虎,席慕容說,‘生命是條奔流不息的河,我們都是那個過河的人’,歲月匆匆,把握好現在就行了。”
“嗯,時間的確過得飛快。”站在2009年的尾巴上,我們都有著各自的感慨。
就在我和藍兒準備從雪地裡回學校時,我舉起胸前的索尼相機想拍最後一張遠景,調整好焦距,找到最具有視覺衝擊力的角度。
在“咔嚓”定格的一瞬間,突然走來的你闖進了我的相機,定格成為照片裡的主角,而背後參差不齊的冰枝和蒼山卻突兀地映成了陪襯。
頭頂,有一抹寒冬裡少見的暖陽。
回到宿舍,我把照片上傳到電腦,眼睛被一閃而過的照片定住,我後退到那張照片:你蒼白的側臉和遠處的蒼山相映成一條完美的弧線,參差的冰枝交錯,在你的頭頂,有淡淡的斜陽揮灑進來。沒經過任何的PS後期處理,可是呈現出的自然唯美感,卻美得令人陶醉美得幾乎窒息。我的心微微的觸動了一下,一種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