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有些熟悉的感覺慢慢的湧上心間,而後貫穿到四肢百骼。
自作主張地將照片貼近了自己的部落格,取名為《深冬暖陽》,在內心惶恐地享受了三天的高訪問量之後,你終於踩著我一顆驚恐的心姍姍來遲。
你在照片下面,誇張地用粉紅色的五號粗體字寫著:請付模特相關的肖像費和部落格代言費。我按照部落格裡的ID連結,發過去一張左右搖擺的兔基斯表情,一臉的壞笑中藏匿著幾分神奇的得意。
自此,我想我們算得上是有了交集吧,至少我是這麼想的。後來便有了你我的相識、相知、相愛。
和你網聊了兩個月,在傾心的交談中,我知道已讀大二的你居然和我同校,知道你叫做胡凌風,知道你老家在湖南,知道你畫畫很好,知道你不喜歡吃辣椒……
在你一次次的影片請求下,我還是按耐不住好奇的心理,顫抖著右手點選了“接受”,在螢幕彈出的那一瞬間,我驚覺,你原來如此帥氣,比那張略顯蒼白的照片上的少年好看的多:精緻的臉龐,完美的笑容,明媚如水眉眼乾淨。
你看了足足有兩分鐘,才有些羞赧地說:“小莫,你好美。
“有多美?”
“有那山歌拱手,為君一笑的美。”
……
暮春三月,學校按部就班地開課上學。
我把關於你的事和藍兒說了,那妞就鼓搗我去見見你,她說你難道沒開口說要見個面,我說你說了三次。
凌風,在那一刻,我終於承認,我冷酷、孤傲的偽裝已被你擊得潰不成軍,我想立刻見到你,感受你的氣息,企望與你來一場生死緘默的戀愛。
與你相約在四月晴好的天色裡,藍兒陪我一同前往。
如我所想,你早已坐在亭內等候。
彼時的我聽得真切,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空氣在那一刻變得有些窒息,我知道你也有些尷尬,還是藍兒那妞機靈,上前就說道:“大畫家胡凌風是吧?你好!”
“你們好。”
“嗯,你好。”我緊張地說著。
“丫的,你倆也別客氣呀,不是都說你倆網聊了兩個月麼!哦,都害羞是吧?哈哈。”
就在我倆想著如何應對時,那妞鼓著腮幫子又冒出了一句:“大帥哥兼大畫家,咱家妞害羞,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哄來呢,得,我去輕揚fp茶館帶兩杯奶茶回來。”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不自然地笑了笑,而我早已習以為常,藍兒一直就是這副雷厲風行的樣子。
短暫的尷尬過後,善談的你神色飛揚地告訴我,哪幾個老師是這所學校的四大名捕,哪個食堂的師傅做菜又香打得又多,哪個老師的畢業指導論文容易過,以及,哪個圖書館的劇本最名目繁多。
後來你說到了你的理想,你說你想周遊世界,在世界各地舉辦畫展,再成立一個慈善機構幫助那些貧困的人。然後你語氣深邃地問我:“小莫你呢,想在這裡得到什麼?”
我努了努嘴說,我一個凡夫俗子,只求吃喝玩樂,走一步算一步,哪有什麼理想。
其實,我是怕說出來被你笑話,我從小到大隻有一個小小的夢想,那就是今後能和家人安樂祥和地坐在電影院觀看我寫的電影。
我一直尊崇遲子建的那句話,“作家比別人,等於多活了一生一世”。
我覺得,能夠沉溺於語言藝術當中,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凌風,每一段河流因為海洋而曲折,每一簇煙火因為夜空而墜落。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我感覺自己擁有了前所未有的、能過觸控到的幸福。
星夜下,你拉著我的手在校道上奔跑,叫我在空曠的操場上與你合唱《童話》,你對著我大聲地喊道:“小莫,再大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