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沙發上,還是有些緊張。
林項天點點頭,繼續問,“知不知道四號樓的快件包裹裡是什麼?”
我老實的搖了搖頭,說那些包裹好像是倉庫裡憑空變出來的,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林項天沉默了一下,又問我想不想擺脫四號樓,我說當然想啊,可我不想找替死鬼。
如果是讓四號樓恢復正常呢?林項天問我願不願意用命賭一把。
雖然還不知道為什麼林項天要出面救我,以至於有意無意的暴露了他自己的行蹤,但他三番兩次的救過我,這個是事實,命是他救的,我賭不賭這條命在四號樓都危險,沒什麼好猶豫的。
見我點頭了,林項天轉而說,其實並不是找了接替者就可以擺脫四號樓,如果這個接替者出了差錯,就會消失,然後簽收單和倉庫鑰匙會回到上一個人的手裡。
我不禁一愣,反問他,“那不是更危險?如果上一個人已經離開了本市,沒有辦法趕在第二天八點之前回來,也……”
“也會消失。”林項天推了一下眼鏡,接過話茬說,“所以我搬進了四號樓,一方面是為了避開那些人,另一方面也是時刻準備接回這份工作。”
林項天的話,讓我想起了那個僱我的女人,她的簡訊裡說她弟弟失蹤了,似乎是因為這個才調查四號樓,可如果林項天說的是真的,那個女人的弟弟消失之後,這鑰匙和簽收單不可能還在她的手裡,早就回到上一個夜間快遞員手裡了。
“你在發呆。”林項天提醒一聲,讓我瞬間回過了神,我把那個女人的事對林項天說了,問他上一個夜間快遞員是不是女的。
林項天卻是搖了搖頭,說上一個夜間快遞員是個小男生,應該是個勤工儉學的學生,在四號樓做了三個月,之後就換成了我,那個僱我的女人可能真是那小男生的姐姐,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弟弟並沒有失蹤,不然她拿不到倉庫鑰匙和簽收單。
不過,三個月……一個小男生都能在四號樓活三個月?
我很吃驚,不禁懷疑難道是自己太蠢了?連個學生都不如?
看到我的驚詫,林項天不以為然,繼續猜測,那個小男生很可能已經離開本市了,所以他姐姐才會配鑰匙留簽收單做了多手準備,是為了拖延足夠的時間等他回來。
離開本市了?我莫名其妙的看著林項天,問他,那個小男生為什麼要離開本市,這樣做的危險性很大,即使有備用鑰匙和簽收單,也不能保證百分百的安全。
聞言,林項天端起桌上的杯子,微眯雙目看著玻璃杯裡透亮的白水,說,“他去找另一棟‘鬼樓’了。”
☆、第九章 還活著
還有另一棟‘鬼樓’?
我驚得站起了身。
林項天無聲的點了點頭,說這個關係著倉庫裡包裹的來源是哪裡?和包裹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一聽,更糊塗了,反問他倉庫裡那些包裹難道不是鬼送來的?那種來源也有辦法查?
“你覺得是鬼送來的?”林項天抬手推了一下眼鏡,似乎覺得我這想法很可笑。
可他孃的那些包裹確實是憑空變出來的,我都證實過了。悻悻的掃了林項天一眼,我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心說,除了鬼,誰還會閒著沒事兒給四號樓的鬼發快件啊?
林項天說,“如果是鬼在送快件的話,完全可以自己直接送來四號樓,根本沒必要讓別人送。”
我一聽,又覺得好像是這麼個理兒,我拿到的包裹是確實存在的實物,就算是鬼好像也沒有辦法憑空變出來這樣的東西,可那包裹上並沒有寄件地址,這包裹的來源恐怕還是不好查。
“那個女人,可以見見,”看我沒說話,林項天微微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雖然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