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戒心。
而那個冒牌的正德,正是由百變郎君夏君佐本人所扮,他身為一代易容大師,模仿他人的言行舉止,別有一番獨到的功夫,自然讓人無法分辨。
臧賢以朱壽的面目出現,是整個計劃中的一環,他也知道利害輕重,本來絕未想到要暴露出本來的身份。
不過這一次,遭到天羅會、大江幫和三義門的連續追殺,明的護衛死了不少,暗中保護的錦衣衛人員又遭到西廠的兩位大檔頭帶領手下番子反覆一再的追殺,以致無力馳援。
他在逼於無奈的情況下,才想到妹夫和妹妹就在虎丘築廬而居,所以臨時決定逃到虎丘去避難。
當時,作這個決定,是面臨生死關頭之際,也沒想得太多,此刻,當他意外地在虎丘塔碰見了邵元節、諸葛明等人,立刻就記起了自己的任務來了。
聽到了井八月的話聲,臧賢尷尬地望了邵元節一眼,道:“好小子,你直到此刻才認出我來,真該打你的屁股!”
井八月紅著眼睛道:“賢兄,舅老爺,真是對不起,我……直到剛才,聽到你說話,才記起你的聲音來……”
臧賢抱住了他,在他耳邊低聲道:“妹夫,我奉了皇上之命,以京城富豪朱壽的面目到江南來,是要執行特別的任務,我的身份,只能讓這裡少數人知道,等一下,就連武威侯金侯爺都不能告知,否則對你們是大大不利,知道嗎?”
井八月聽他的語氣凝肅,再對照邵元節之言,深知自己一家已觸犯了官家的某些隱秘和禁忌,若是再不配合,恐怕真的會如邵元節之言,大難即將臨頭。
一想到金玄白那變幻莫測,卻又威力無儔的必殺九刀,井八月不禁打了個寒顫,低聲道:“賢哥,小弟一切聽你的,該怎麼做,你吩咐就是了。”
臧賢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不清楚,你聽邵道長的吧!他的法力通天,一定可以替你們解除危厄。”
他望了臧能一眼,低聲道:“邵元節如今深得皇上器重,視為護國仙師,不過他有個罩門,遇到我妹妹,他就沒轍了,所以你有什麼事求我,不如求我妹子,一定能行。”
井八月點了下頭,放開了臧賢,只見邵元節眼中射出精光,望著臧賢,道:“朱大爺,虧得貧道帶領武威侯爺趕來,盡殲群匪,救了你們,你卻在背後算計貧道,真是太不值得了!”
臧賢拱手道:“邵道長,多多包涵。”
井八月也抱拳道:“邵道長,這次劫難,望你能看在能妹的面子,大力相助,今後當效犬馬之勞,湧泉以報。”
臧能沒弄清是怎麼回事,見到臧賢和井八月都對邵元節如此客氣,連忙道:“小道士,你別拽成這個樣子,連我夫君和大哥都求你了,你還不快點把事情說清楚?”
邵元節左右看了一下,道:“趁此刻金侯爺不在,我想要問你們幾樁事,免得等一下,侯爺回來了,話不對頭就麻煩了。”
臧能問道:“小道士,有什麼話,你儘管說,我們一定知無不言,不過……”
她看了下那些在淋雨的道士,問道:“那些道士可都是你們龍虎山來的?會不會把今日之事洩漏出去?”
邵元節道:“他們都是我的師侄和徒孫輩,應該不至於被人買通,把今日之事洩漏出去才對。”
話雖是這麼說,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揮了揮手,揚聲道:“你們都給我退後兩丈,執行警戒,不許任何人靠近。”
那二十多名道士都是來自龍虎山的正一派弟子,聽到邵元節的吩咐,全都轉身後退兩丈,雜湊開來,執行命令。
邵元節等到那些道士退開,問道:“臧姑娘,我問禰,當年我送禰的那柄五音玲瓏劍可在身邊?”
臧能一愣,望著他那神光炯炯的雙眼和清瘦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