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擁有千百萬資產的富婆。
女兒上小學後,夏捷就把她送進了全託的私立寄宿學校。白天忙於工作,時間倒也好打發,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有點難耐孤獨和寂寞。有時候,生理的衝動也使她狂躁不安。但是,她從來沒想過要嫁人、要結婚,她壓制著自己,這一壓,就是十多年。
幾年前一個涼爽的夏天,夏捷到C城提貨,等把貨物託運好後,她卻錯過了返回的班車。有點疲乏的她就近到一家很別緻的小咖啡店準備休息一下。剛剛進店,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佈置典雅,咖啡香濃。更妙的是:喝咖啡的全是清一色的女子,完全沒有有男人在場的沆瀣之氣。
她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靜靜地品著咖啡,也靜靜地品著窗外華燈初上的C城的夜景。
“嗨——我可以坐這裡嗎?”懶洋洋的聲音裡有一種別樣的磁性。
夏捷抬頭一看,一個看似有點弱不禁風的大約二十五、六的女子正微笑著看著她。微笑下藏著一絲淡淡的清冷和憂傷。黑邊眼鏡正好襯出了那一種獨具的書卷氣。這一種淡淡的憂傷和書卷氣一下子牽動了夏捷的柔腸,她想起了自己短暫而美麗的大學時光。
“請坐!”她怕自己的眼光太烈,燒壞了眼前這個小女子,趕緊轉開了自己的視線。
偏偏那個小女子不怕烈,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透過鏡片,定定地落在她的臉上。夏捷被看得有點不自然了,正準備狠狠地回擊一下,把自己的一寸秋水全潑在那不知好歹的小女子臉上,誰知那傢伙竟然自覺地笑盈盈地轉了頭,望著窗外悠悠揚揚的很莫名地來了一句:
“其實,我更喜歡喝茶!”
“那你到咖啡店來幹嘛呢?”夏捷不以為然地回敬一句。
“哈哈,為了遇見你啊!”小女子看來很貧。
“你要不來個白哈哈,說不定我還真信了。”夏捷幾口香濃的咖啡喝下去,也變得有些興奮。
“我那可不是白哈哈,是開心!在這樣一個美麗的夜晚邂逅到你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能不開心嗎?”小女子確實很貧。
“我看你有點‘點燈不亮,炒菜不香’。”此時的夏捷居然有興致跟這個小女子耍貧。
“就是,連罵人都罵得那麼美。”這小女子還不是一般的貧,“你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也是第一次啊!”
“什麼邏輯?你編肥皂劇的啊?”
“嘿,你算命的啊?一算就準!”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竟然貧得非常開心。夏捷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了這個小貧嘴。她後來才知道這是一家LES咖啡店,難怪那小貧嘴一進來就“釣”她;她呢,心甘情願就上鉤了。
那一個夜晚,小貧嘴讓她徹徹底底地戀上了女人。只遺憾的是,兩人一大早起床就各奔東西,她連小貧嘴姓啥都不知道,更不說名誰了。後來,她每年都抽空到C城玩幾天,也刻意到那個咖啡店去坐坐,卻再也沒碰到那個可愛又可恨的小貧嘴。
夏捷事業越做越好,也就越關心女女們的愛情。這次她就與另一個同情女女之愛的企業家共同出資組織了這場集體婚禮。還專門幫七對新人訂了豪華賓館過新婚之夜。當她聽說有一對來自C城的新人時,她竟然有點迫不及待的要露面來看看她們,因此,她找了個很堂皇的理由來主持這次晚宴。誰知半路生波瀾,那家賓館得知房間是給幾對女女新人用的,當即退還了定金,話還說得很難聽:生意不做也不想觸黴頭。夏捷趕緊退席出來與賓館負責人交涉,誰知那邊連人都不露面。好事不會連連有,壞事偏偏接連行,一會兒,那茶樓老闆來電也不包場了,理由很簡單:太烏煙瘴氣了!
“你個奶奶的才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