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不是呆膩的溫補,就不慮傷及機體的本原,一旦臟腑恢復了升降出入的勃勃生機並將疾病的本質體現出來,我們就可以很輕易的沒有負擔的開出四逆湯這劑溫補元陽的方子,然後以八君子湯平補脾胃,也許下一步還會用到小柴胡湯也不一定。”
錢華瀾已在一旁思索了良久,這時也問道:“姚先生,你這裡用上了肝臟的烏梅丸、肺臟的小青龍湯與葛根湯及腎臟的麻黃附子細辛湯,我換個說法用生克說:五行之生克,木火土金水相生,金木土水火相剋,若把相生看為陽,相剋看為陰,那麼若要氣機通暢,相生相剋均應考慮,一生一克,往復不休,淤塞撼之易矣。”第感謝愛極愛大大的友情提示章
錢華瀾此時說話已用上了尊稱,可見姚慎的見解已深入其心。盧定暗不由佩服其治學精神,另外也不得不佩服其學識之富,只片刻間便在眾方中理出了頭緒。很顯然的,錢華瀾為了突出其主題,便苦心的將《傷寒》論中的經方放在臟腑辨證體系裡,以臟腑之名而稱之。
姚慎想了想道:“用五行學說來解釋也不是不可以,但在臨床運用時似乎有些過於繁複而難以把握,還不如‘火神派’的總綱來得簡明。”說著溫言對盧定安道:“盧火神,你能否將你們火神派的總綱再說一次?”
盧定安依言又唸了一遍,雖是語調平穩,但一張臉卻變成棗紅了。面對這麼多名家,卻有人呼自己為火神,這能不紅臉嗎?
姚慎對盧定安笑笑以示謝意,然後接到:“萬病總在陰陽中。對於複雜的疑難的疾病我們總稱之為‘寒熱膠結,虛實並見’,若依常規的‘逐經、逐髒、逐腑論之’未免太過繁複而讓人頭疼,正應了‘旨多反晦,誠不若少之為愈也’這句,那種費力不討好的活計我們還是少幹為佳。”
“《素問·六微旨大論》道:“‘升降出入,無器不有。’,《素問·六微旨大論》又道:‘出入廢則神機化滅,升降息則氣立孤危。’,如果把‘升’與‘出’看成‘生’與‘幻’的話,那麼‘降’與‘出’則是‘殺’與‘滅’,這樣一來的話,問題就很容易理解了。”
姚慎說到興處,已不再老實的安坐於會議桌旁,而是負了手在臺前走來走去,或是將手用力的一揮,似乎在這一揮之間,頭腦裡便增添了無數的靈感。
“普通的總是認為慢性病由於病邪深入臟腑,在治療時宜辯證準確然後守方久服,殊不知慢性病在疾病的發展過程中往往已波及多個臟腑,而這一方僅能調一臟腑而已,而又由於堅持守方久服又難免產生寒涼之弊,如此非但於病不利,還難免更生新的弊端。”
“只要掌握了‘升降’之機與‘五勝‘之秘,那麼生殺幻滅將盡在你手。”
不由的,會議室裡響起了掌聲。
澗下水 城牆土 白蠟金 楊柳木 第一百零七章
即便是一錯誤的觀點,如果它能自圓其說,那它也就有其存在的價值。
——《徐梧名人——盧定安傳》——
“火神派”的論著中也有麻黃附子細辛湯與四逆湯聯用的案例,對於這兩個方子,火神派的前賢鄭欽安認為在補陽之前宜先用麻黃附子細辛湯開肺門,然後再以四逆湯溫補元陽。對於溫升涼降,火神派也有提到,但象姚慎這般過於推崇就有些……。 就以溫陽藥物的運用,或許在座的得以盧定安最有發言權。於是,在掌聲歇息後,盧定安問道:“姚先生認為麻黃附子細辛湯與四逆湯兩方一走一守,其中四逆湯自然是守的了。我想問的是,四逆湯在這裡究竟是‘引火歸元’還是如先生所說的那樣的‘溫升’以興生機?”
“引火歸元”應該是道家的思想,中醫將之引入是認為可以運用一些藥物將浮游於臟腑經脈外的“火”引歸本原命門中,就比如“火神派”的四逆湯加磁石的運用。這裡的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