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針指向了6與7之間,離炸彈爆破,不足兩分鐘半!
木屋中,第三個太監出現……參與倫理遊戲的仨人,沒一個完整的!
“死……還是活……”白無旦的瞳孔顯現出迷茫之色,秒針那“噠噠”的轉動聲,像通往地獄的列車,正衝他疾速的駛來。
裴奚貞坐不住了,他驀然站起身,奪門而出,他站在6號標準房的門外,大吼道:“給我活下去!”
而我則繼續觀察著影片中的動態,發覺白無旦聽到了老狐狸的吼叫,果然勾動了他求生的本能,狠狠的捶打地板,動作極慢的爬向木屋邊緣,扶牆走向洗手間,他的每一步,大腿都跟灌了鉛塊似得,我目測了一下洗手間與他的距離,以這個速度,得一分鐘能趕到,只要中途他不出現意外昏迷,便能閉合炸彈的總開關。手心不禁給他捏了把汗。
九點三十四分,白無旦的手扶住了門把,擰開了洗手間的門!此時,異變突生!他的左邊連著肉絲的淡黃,“吧嗒”一聲,掉落在地,白無旦停住手中的動作,他愣了愣,憤怒的蹲下身,如獲至寶的將之捧在手心,“老子是誰?白無旦,有蛋!”他笑完,腦袋一歪,半個身子栽入洗手間,而雙腿留在監控的範圍內。直到秒針指在六十時,仍然沒有一絲動作!
“唉!僅差一步!”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站在門口衝裴奚貞喊道:“頭兒,白沒蛋在進入洗手間之前,昏倒了。”
滿眼笑意的裴奚貞聽到我的彙報,他笑容瞬間僵住,道:“不可能吧,炸彈還沒爆炸呢!”
“誒?好像真的沒爆炸。”我莫名其妙的道,想不清楚這場倫理遊戲,究竟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聯絡到那日的九樓事件,幕後之人總強調有炸彈,卻是虛張聲勢,我狐疑的道:“這6號房,會不會沒有炸彈……兇手自始至終在詐我們?媽的!又讓她給耍了,眼睜睜的看見仨個人重傷在面前!”
“淡定,你不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嗎?”裴奚貞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凝重的道:“拆彈專家過會就能來了,沈羽是專業的,看看他怎麼講,保不準炸彈失效了。”
焦立不安的等了半個小時,屋內再沒一點動靜,死寂一片。
拆彈專家沈羽趕到案發現場,他了解了這邊的情況,猜測的道:“兇手極有可能用了拉線裝置的炸彈,所以門窗不能輕易觸動。沒辦法了,要麼把房頂向外卸掉,我鑽進去拆炸彈;要麼拿工具在牆上開個洞。後者消耗的時間或許長一點。”
“卸房頂!”
裴奚貞做出了選擇,眼下的情勢容不得多耽誤,救護車的鳴叫遠遠的傳入耳中,方理慶、甘平、白無旦通關了遊戲,無一是完整身,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我們找來了繩子,四個人爬上屋頂,選了一塊相對薄弱的位置,寧疏影發給我們每人一柄寒鐵飛刀,狠狠的划動,約過了十分鐘,破了約有一半的厚度。裴奚貞用繩子拴住這塊位置的前兩端,我們四人合力,將整片頂板猛地掀開。
我用力過猛,差點掉落屋頂,好在手及時扶住了煙筒。
沈羽準備好了拆彈工具,寧疏影和裴奚貞給繩子綁在他的腰間,慢慢的給他放向6號房的地板。落地的沈羽立即解除繩索,尋找炸彈安裝的位置,他稍微環視了一圈,道:“炸彈在攝像頭的底端盲區!”
幕後兇手還挺仗義,她上了真傢伙,沒枉費我們揪心一場。我注意到門和窗戶的內側,每個點均栓了數根細若遊絲的魚線,金色的陽光透入房頂斜射而入,它們像一道道閃芒的光束,似乎只要推動,便可引爆炸彈!
兩輛救護車停在C區6號房的門口,醫護人員茫然的望著房頂的我們,“傷者呢?”
“稍等!不要催!”沈羽沒急著拆除炸彈,他來到洗手間想檢查總開關,忽然沒由來的嘆了句:“很好的運氣啊!”